微微长着嘴,用一种您逗我取乐的表情看着萧氏。 这会谢树元才出面,将方才钱太医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就连谢树钊就轻轻叹了一口气,嘘道:“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新奇之事,别说大嫂吓了一跳,便是我遇见也只怕会觉得是昏倒呢。” 闵氏看着谢树钊居然还主动替萧氏解释,恨不得将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父亲,儿媳有一事要向你禀告,”待萧氏将老太太的手臂放在被子后,便转身对谢舫行礼说道。 谢舫看了这个长媳一眼,便点了点头。 谢树钊一听便立即回道:“那儿子先回去换身衣裳,再过来伺候母亲。” 接着他便使眼色给闵氏,可闵氏不愿走啊,她还等着在老太爷面前告状呢。 “二弟倒也不急着离开,此事同二房也有些关系,”萧氏轻声说道。 待一行人到了外头的正厅,老太爷在主位上落座,谢树元在左手边坐下,而谢树钊则带着闵氏在右手边坐下。谁知刚萧氏待众人落座后,便突然起身连走几步,走到正中央扑通一声跪在谢舫的面前。 谢舫一句,老大媳妇你这是做什么,还没问出口呢。 就听萧氏说道:“父亲在上,儿媳妇求父亲同意儿媳到庙中带发修行,为母亲祈福。” 谢清溪一听这话,头皮都炸了。 她看着她娘跪得笔直的身形,又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些话,难不成她娘是打定主意去庙中,这才不管不顾说出那些话的。 “娘,娘,”她跑过去跪在萧氏身边,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她哭着拉萧氏的手臂:“娘,你别丢下我们,你别不要我们。” 闵氏也呆怔了,难不成大嫂还真的打算出家了? “儿媳实在有愧做谢家媳妇,请父亲成全,”萧氏也不辩驳,只含泪说道。 谢清溪在一旁哭的更起劲了,谢树元则完全是蒙了。今天早上他起床去衙门的时候,萧氏还亲自给自己穿衣裳,替他系上腰间玉佩,让他早些回来吃饭,怎么这会自家媳妇就要抛家弃子出家去了啊。 “老大媳妇,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同我说便是,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非要动不动就出家,”谢舫温和地问她。 萧氏则摇头,坚定道:“儿媳并无委屈,只是儿媳入谢家二十年,竟是从未讨得母亲欢心。可见儿媳作为媳妇的失败,如今儿媳不敢再在母亲跟前徒增她老人家的烦恼,只愿在青灯古佛面前,为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孩儿们念经祈福。” “娘,你别这样,连大夫都说祖母只是昏睡过去,并不是你气的,你别这样,”谢清溪这下放佛真的被吓坏了一般。 她一边哭着一边抽抽泣泣地说,祖母不是你气的。 这会别说是谢舫,就连谢树钊就听出来了,原来是有人说老太太是被萧氏气昏了。谢树钊暗暗想到,难怪大嫂要出家,他娘这脾气如今可是越发地独尊了,要是她醒了,大嫂只怕是没了活路。 在谢树钊心中,萧氏一向是个温和端庄的贵女,同他娘和他夫人都不一样。 “父亲,还请您为萧氏做主,本朝孝道为首,说萧氏气昏了老太太无疑是要了她的命啊,”谢树元这会也跪下来了。 亲爹都跪了,站在身后的儿子也跟着跪了下来。谢舫看着这跪了一片的子孙,树元是他最骄傲的儿子,将来他的成就必不输给自己。清骏,他精心教导的孙子,也是他最为期待的谢家子孙,他甚至认为谢家的兴旺并不在于自己,也不在谢树元,而是在这个谢家的嫡长孙。 他看了眼谢清懋,这个孙子内慧与心,为人虽板正,却自有一套公里正义所在。 而哥哥身后的清湛,还有扶着母亲手臂哭泣的清溪,龙凤胎,这满京城都再找不出第二对这样灵秀的孩子。 谢舫甚至认为,他这一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当年为谢树元聘娶永安侯府的小姐。 “老大媳妇,你只管说,我定会为你做主的,”谢舫说道。 萧氏只坚定说道:“儿媳并非为此事而说出这番话的,儿媳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替母亲祈福。” “清溪,既然你娘不说,那便由你来说,”谢舫看着此时还在抽抽答答地小孙女问道。 谢清溪只摇头说道:“我并不知是何事,我只知道只是今日请安后,祖母便将母亲留了下来。后来有丫鬟告诉我祖母昏倒了,我过来就看见母亲跪在这里,而二婶说是母亲气昏祖母的。” 闵氏听这小丫头说不知是什么事,却将什么事都倒了出来,只气得牙都痒了。 “父亲,并不是儿媳有意这么说,而是母亲的丫鬟匆匆过来,告诉儿媳,说母亲同大嫂吵了几句嘴,就昏过去了,所以所以,”闵氏看似解释,却还是告了萧氏一状。 萧氏此时面色冷静,她看着闵氏淡淡开口:“弟妹弄错了,我同母亲并未争吵。只是母亲问我当时成王府遇到蜜蜂,清溪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