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们的清溪儿不仅长大了,居然还这么厉害。” 谢清溪一抬头便看见站在树桠中间的人,一袭浅色锦袍在粉红的花朵之间,居然是人比花俊。 她紧张地看着前面还在洗桃子的朱砂,一边又抬头看他问道:“小船哥哥,你怎么这么神出鬼没的啊?” 陆庭舟正要说话,谢清溪突然看见朱砂身形一动,好像要起身,于是她立即竖着手指在唇瓣上,做出一个嘘地动作。 于是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恪王爷,便乖乖地闭嘴不说话了。 待谢清溪看清朱砂只不过是换个姿势洗桃子,她才又轻声说:“小船哥哥,你快走吧,免得待会被朱砂看见了。” 她一边紧张地盯着朱砂,一边做挥手的动作,示意她赶紧走。看得陆庭舟却是又笑又无奈,突然他心头浮现起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好像他们两人正在幽会,却又怕被旁人撞见。 这种念头简直犹如一颗种子一般,在脑子里一种下,就迅速地生根发芽。他半靠在树干上,摸着下巴看着底下小小的人,算了,还是再等几年吧。 此时朱砂已洗好桃子了,谢清溪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祈祷朱砂眼睛突然失明了,根本看不见树上站着的这么大个人。 朱砂用帕子系成一个结,将桃子放在里头捧在手里,就在她转身准备回来时,就见旁边突然窜出一个雪白的影子,犹如一道闪电般,冲了过来。朱砂被瞥见这雪白的影子,人往后退了两步,那帕子就又掉了下来。 谁知那个雪白的身影却快如闪电地跃起,叼起东西就往前跑。朱砂愣着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便听不远处谢清溪对她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敢进去追啊。” 于是朱砂居然还真的拔腿就跟在后面跑。 那雪白的影子好像知道她跟来一般,跑出几十米远后,居然还回头看她。于是朱砂看见这雪白一团的动物,原来想逮住它打死的心,迅速地转变为我要摸摸它。 谢清溪撇头看着朱砂还真的一路追过去,不由吐了一口气,这丫头确实是不靠谱。 此时身上那个浅蓝的身影,也是一跃犹如轻盈地豹子般,从树上跳了下来。不过他落下时,整个枝桠都晃了晃,粉色的花瓣洋洋洒洒地从枝头落下。 陆庭舟伸出修长的手指,捻起落在谢清溪头顶的一枚花瓣,笑着递给她:“花姑娘,这是你的花瓣。” 谢清溪被他逗乐,接过他手中的花瓣,突然说道:“最起码也得是一朵花吧,花瓣有些敷衍。” 陆庭舟迷惑地看着她。 谢清溪这才轻笑出声,他并不知送花的典故。不过看着面前这个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小少年的高大男子,她的笑意却深入眼底。 “想去放风筝吗?”陆庭舟低着头轻笑问她。 谢清溪豁然抬头,有些诧异地说:“你突然知道我想放风筝?” “你猜,”他的声音又柔又轻,在这和煦春风之中,更添了一抹春光。 不过还没等谢清溪说话,陆庭舟突然靠近她,拦着她的腰身便突然往前跃去。这是谢清溪头一次体验到一种叫做风驰电掣的速度,她忍不住攀住陆庭舟的手臂。 一直到一处空地之时,她才被放下后,还尤为定魂呢。 她哭丧着脸对陆庭舟抱怨:“小船哥哥,你该告诉我一声的?” “我看你骑马倒是很好,”陆庭舟还真没想到她会害怕。 这姑娘从他认识开始,他就觉得她是真的胆大。 不过就在此时,谢清溪看见旁边地上摆着的两只风筝,她瞧着这片空地,原来这处就是溪水的另一端。只是方才她们一直没找到能横跨过溪水的办法,所以才没能过来的。 “这个重元寺倒是别有洞天呢,”谢清溪轻轻赞道。 这处空地极为宽阔,远处则有一座凉亭。而此时凉亭旁边,居然还有几匹马正在那处吃草。 谢清溪眯着眼睛看着那几匹马,突然指着前头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问道:“那匹马可是汗血宝马?” “你倒是有眼力,”陆庭舟夸赞说道。 这匹汗血宝马乃是西域某国进贡到大齐的,而整个大齐这种汗血宝马也只有两匹而已。而陆庭舟这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不夸张地说,全京城只怕是无人不识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