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湛不高兴地大喊:“凭什么啊?” “因为我是妹妹啊,”谢清溪理直气壮地说道。 ****** 谢府门口素来安静,就连守门的小厮也有些春乏,不过碍着府里的规矩,并不敢打瞌睡。 远处一辆车身已经积满了灰尘,一看便赶了不少路的马车停了下来,坐着前头头发有些花白的车夫敲了敲车门,对着里头的人说道:“姑娘,前头就是谢府了。不过这些官老爷家门口可不兴咱们这些马车过去,所以劳烦姑娘在这里就下了吧。” 此时坐在车中的有三人,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身上穿着素色衣裳,上面连一丝花纹都没有,而另外坐着的婆子看着四十几岁的模样,穿着的蓝色布衫倒是干净,只是这布料洗的有些发白,至于剩下的女孩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是个丫鬟打扮的穿着。 少女有些惊慌地看着婆子,心中略有些害怕地说道:“孙妈妈,你说表哥和表嫂会收留我们吗?” “哎哟,我的小姐,咱们太太的祖父和这位谢大人的爹那可是嫡嫡亲的兄弟,要不是当年外老太爷因着年纪大了,回乡当了族长,只怕您现在就是京里的贵小姐呢。更何况,咱们和那些打秋风的远方穷亲戚可不一样,您可是是谢大人正经的姑表妹,”这个叫孙妈妈的婆子是少女的奶妈,就算这次来投奔谢家也是她拿的大主意。 说着,孙妈妈就推来车门,对小丫鬟模样的女孩说:“娇杏,赶紧扶着小姐下车,前头就是谢府了。” 主仆三人付了马车钱后,就往谢府走过去。三人走到门口,就见谢府的大门禁闭,就连旁边的侧门都关着,林雪柔看了奶妈一眼,又慌又乱,她也是正经小姐,可如今却是一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的模样,着实是难堪。 娇杏被孙妈妈指派着上前敲了门,很快便有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小厮探出头,瞅着她看了一眼,又看见身后不远处看着两人,只见那年纪大点的婆子手上拿了个红色包袱,那包袱就是个麻布,再看看这三人的穿着也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 他不耐烦地问:“你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就随便乱敲门。” 娇杏也是个胆小的,可回头看了眼孙妈妈还是勉强说道:“我们是从平远县过来的,是来拜访府中的老爷和太太的,咱们小姐是府上老爷的表妹。” 说完,她就将刚才孙妈妈给她的几个铜板递了上去,那小厮本就觉得她们是打秋风的,如今再听说是老爷的表妹,便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哟,还是咱们老爷的表妹,那你等着吧,我这就去回禀。” 这一等竟是一个多时辰,孙妈妈扶着林雪柔站在墙角处,而娇杏在一旁耷拉个脑袋,险些要钻到地底下去。 方才孙妈妈着实是念叨了她好一阵,说她怎么这么没用,让人通传一声到现在都没消息,白白浪费了她几个铜板。 “算了,妈妈,这高门大户本就难进,如今咱们又这般模样,怪不得旁人将我们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说着,林雪柔就要落下泪来。 就在三人等得有些绝望,孙妈妈正准备自己亲自去敲门时,就看见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径直驶到了门口,马车刚停稳门口坐着的小厮就跳了下来。 待马车里的人下来时,不止孙妈妈就连林雪柔都眼前一亮,那男子穿着湖蓝暗绣云锦长袍,腰间束着墨色腰带,而腰带上挂着一枚和田玉佩,玉质温润剔透,上面雕刻的纹样更是细致。而更吸引人的乃是男子本身,他长身玉立,看着三十左右的模样,但长相着实是英俊潇洒,兼之气质温和,着实让人挪不开眼。 谢树元一下马车,就看见家门口站着三个女子,他皱了下眉头,还是让身边贴身的小厮王田过去问了下。 王田刚过去问了她们是干什么的,只见孙妈妈瞧了那边谢树元一眼后,便将自家小姐的身份和来意都说了一遍。 倒是王田被吓了一跳,他稍微瞟了那位表姑娘一眼,啧啧,虽说穿的素淡头上更是除了一枝白色玉簪外别无旁物,可是这长相着实是漂亮。他因跟在老爷身边伺候,也是略通些文墨的,这书上形容绝色美人儿,会用眉若远山眼若秋水这样的话,可王田瞧着这位表姑娘,简直是找不着形容词来说她,反正就是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