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他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不打算继续追究一个无所谓的答案,便继续拿起桌上的刀叉,默默地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 接下来一直到吃完这餐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出了餐厅,向野想送简行回公司,简行婉言拒绝了,向野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简行:“输一下手机号码。” 简行很是玩味地看了眼向野,接过手机边输便道:“向先生对公司每个艺人都这么上心?” 向野拿回手机,按了两下,简行兜里的东西便震动起来——向野在拨他的电话。 “我对艺人不上心,我只是对你上心。” 向野不再多说,上了车,启动引擎,过了一会儿,摇下车窗对简行说:“别再叫我先生了,直接叫名字吧,我不比你大多少。” 那辆低调的黑色车辆很快消失在简行的视线中,简行收回目光,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电话栏,看见一串红色的电话号码,便长按着,存下了这部新手机的第四个电话联系人。 神经病。 -- 向野便开着车边接通了蓝牙电话,对面是宁浩言。 宁浩言张口就问:“怎么样,向野?他真的失忆了?” 向野心中有些烦躁,因为他觉得他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向野在去找简行的那天晚上,就连夜找去了孟新的医院里,问他胸口中枪有没有可能导致失忆,可孟新告诉他,基本不太可能。 失忆大体分两种情况,一种是逆行性失忆,多为脑部受到创伤,但当时简行只是中了弹,脑部似乎并未遭受打击,而另一种是心因性失忆,这种失忆多是心理诱因,情况更加复杂。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宁浩言听了向野的回答,叹道。 “你呢,”向野问,“让你在a港找人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那边说情况有点复杂,”宁浩言忍不住吐槽,“能有多复杂啊,不就是个小明星……”但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东西交到你手里的。”便马上挂了电话。 向野心情不是很好,因为他隐隐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阻碍着自己查找关于简行的消息。 当年就是这样,后来向野终于得知真相,疯了一样地求他舅舅带他去那片海崖找人,请来的搜寻队在崖顶盘根错虬的树林中找了半个月,最终只找到了一根简行时刻待在身上的项链,浸在一滩发黑发臭的血液里。由于距离向野记忆中的地点比较远,当时他舅舅的回答是可能被野兽叼走吃了。 现在向野再回想,觉得他根本是在敷衍自己,那片林子虽说人迹罕至,但也绝不可能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更何况当时死的人不少,何以他们的尸体都找到了,唯独简行的不见了? 现在就更是如此,简行在内地的一切痕迹和a港的简行是断开的,将他们连起来的只有简行自己递交的材料,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十三岁之前住在向野家、被向野当成自己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嫉恨了多年的人,和十八岁突然在a港出道的那个简行,是同一个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