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两眼瞪得和死鱼一样,口鼻冒血。 要害并没有伤及,但是他却戳坏了肺脏,迟早被自己的鲜血活活呛死。 慕容叡再三确定周遭已经没有了刺客的同党,收刀回鞘,赶回明姝身边,明姝趴在地上,后背的衣裳已经叫鲜血给染透了。 她的后背被箭镞给划开了,鲜血淋漓。慕容叡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小心把她抱到马背上。 “阿蕊睁眼,”他轻轻在她耳边唤,马跑起来,他把她抱在怀里,马跑的很稳,她眼皮撩开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迷蒙,“你怎么知道我乳名。” 说着她嘟囔了声冷。慕容叡把她抱紧了些,拿自己的体温暖她,“别闭眼!” 明姝被他那声大喝吓了一跳,“我都还没问你呢,这么凶干嘛。” 她委委屈屈,后背又疼,“人家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小名的呢,混蛋,你是个王八蛋!” “王八蛋,嫂嫂不是一样为我这个王八蛋挡箭了,要是嫂嫂有事,岂不是太划不来?”慕容叡一面催促马快些跑,一面拉紧了盖在她身上的袍子,免得她被风吹到再次着凉。 明姝刚想回骂,奈何身上气力渐渐不及。现在已经暖和起来了,但是人在马上被风吹了一脸,还是冷,身后的男人像个火源,热量从他身上透过布料透过来,她本能往他那儿挪了挪,然后低低道,“你会害死我的。” 她那声话语消散在风里,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城里才有大夫,慕容叡抱着人回了天宫寺,而后马上要人去请大夫。银杏看到明姝气若游丝,浑身鲜血的样,吓得面无人色。 “去打热水来!”慕容叡叱喝。 银杏被点醒了,马上就去打水。 请来的大夫被拖过来,慕容叡指着床上的明姝,“救她!” 大夫见着是个娇娘,简直快要满头大汗。刺客冲着慕容叡的那一箭,被风给吹歪了,所以在明姝背上划了过去,而不是直接钉在她的背上。多亏了没钉在背上,常年在沙场上混的男人,拔箭头都很有可能熬不住,更别说是个小娇娘。 大夫是男人,不好去碰人,连着带来的药童都被轰到外头去了,所有的事只能银杏来,在大夫的指导下把黏在背上的衣服给剥下来。 明姝疼的眼泪汪汪的,慕容叡没到外面去,反而守在她那里,弄得大夫以为明姝和他是夫妻。 血已经把布料给黏在伤口那儿,剥开的时候钻心的痛。 “都是你!”明姝疼的咬被子咬衣服都不管用的,就要咬手,慕容叡眼疾手快拦住,她就拿他撒气。 “都是你,没你就没这么多事了!”明姝疼的嚷嚷里都带哭音。 上头银杏被她吼的一个手抖,力气不由自主的大了点,疼的明姝脸上毫无血色,喉咙里呜咽一声。 慕容叡吓了一大跳,“疼?疼你和我说。” 他宁可她现在就跳起来打他几下,可是她现在看上去虚弱的很,连发脾气都像只有气无力的兔子,兔腿蹬两下,就没了气力。 明姝断断续续的哽咽,几乎要把人的心肝都给哭断了。 “都是你,都是你讨厌。”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慕容叡一股脑的全都认下。 银杏忙得满头大汗,给她把背上的衣物除去。擦去了血污,慕容叡看见一道狰狞的伤口突兀的横在洁白的背脊上。 他咬牙,吩咐几声,自己跑出去了。 银杏不知道这位怎么了,一开始不出去,把人看得半光又跑了。 大夫看了伤口,上好药包扎好之后,就去外头开方子。 喝了一大碗的水之后,明姝昏睡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禅房内,而且都已经掌灯了。 “我怎么还在这?”明姝试着挪动一下,结果气力不济,脑子也昏昏沉沉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慕容叡进来,他刚刚把身上洗了一遍,将沾上身的血腥味洗干净之后,才过来见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