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副银耳环。 官差将它呈上去的时候,经过霍亮的身边,他抬头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那耳环不是庄小妹的,而是他最疼爱的小闺女的,因为年纪小,没打大的,小小的一对,胜在精致。 霍亮再也不犹豫,一咬牙,磕头道:“大人,小人认罪,庄小妹就是小的带人抢的。” 他当场俯地认罪惊讶了所有人。 不只是詹府管家和讼师,就连围观百姓都觉得奇怪,这三堂还没过审呢。 “霍亮,你乱说什么胡话,这种罪能随便认的?”詹府管家怒喝道,恨不得抄起棍子给他一下,他磨着牙低声说,“主子都说了,一定保你出去,你在想什么?” 霍亮磕着头,没说话。 詹府管家终于慌了,这跟事先想的不一样,想想主子的话,还有公主府那边的交代,他忍不住道:“你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你一家老小的性命考虑吧?” 此言一出,魏国公府的管家嗤笑道:“大人,这算不算是威胁啊?” “啪!”惊堂木一下,府尹冷冷地看着詹府管家道,“公堂之上,容不得威逼利诱!”接着他看向霍亮,又询问了一遍:“你是认罪?” “是,小人……认罪。” 最震惊的莫过于庄小哥了,他愣了很久才反应了过来。 “那我妹妹呢?”他急切地问。 霍亮闻言眼里带着讽刺地看着他说:“你问我?你觉得呢?” 他俩认识吗?真的是他抢的人? 庄小哥顿时沉默了下来。 京兆府尹跟着追问,然而霍亮却除了认罪,闭口不言。 “先收押在监,容后再审。”最终府尹道。 这次过堂,颇为戏剧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里面是魏国公府跟詹家的博弈。 至于为什么,怕是除了当事人,都不清楚了。 消息传回公主府,溧阳长公主当场又将一屋子给砸了。 方嬷嬷奇怪地自言自语:“霍亮怎么就认罪了呢,难道真是他做的,这不可能啊!” “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认罪?”长公主狠狠地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得想办法把他处理掉!” “可如今在大牢里,怕是不容易下手,若是打草惊蛇,逼得霍亮反咬一口就不好了。长公主,我们得谨慎一些,不然怕是要被牵着鼻子走。”方嬷嬷道。 锐利的指甲欠进了掌心,带来刺痛,溧阳长公主坐下来,慢慢地说:“那就伺机动手,秋园,无论如何,得马上处理掉。” 方嬷嬷为难道:“可我们的人怕是都被监视了。”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詹家管着皇城军,平时就得巡视,总是方便下手吧?” “只是詹家怕不愿意沾手。” “那可由不得他们。”长公主眼神冰冷,忽然回头问道,“贺灵珊在哪儿,找到了吗?” 方嬷嬷摇了摇头:“奴婢没用,少夫人就跟消失了一样,城门也去问过了,没有出城。” “这是故意躲着我们?” “魏国公府的人说,贺大夫人带着少夫人去静心休养了,不让任何人打搅,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二夫人虽然管了家,可人手都是大夫人留下的,想打听也打听不出所以然来。贺明睿被魏国公罚着跪了一整夜的祠堂,还是大公主匆匆赶来才带他出来的。” “一个除了名的妾身子加一个没儿子的寡妇都对付不了,简直就是废物!居然还得大公主来求放人!他跟贺惜朝果真是差远了,也就只有挑拨贺灵珊跟少奇的那点本事!” 长公主眉头皱得紧紧的,保养得当的手端着茶,不停地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茶沫,整个人散发着郁郁的气息,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而方嬷嬷看着她焦躁的模样,就知道长公主已经有些后悔了。 其实本来就是公主府的错,若是当初好好安抚贺灵珊,像菩萨一样供着,让她能够在公主府相安无事地呆下来,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这边贺惜朝听到阿福禀告的公堂结果,只是点点头,然后吩咐道:“去趟国公府,告诉祖父,想要扳倒詹家机会来了。” 阿福立刻领命走了。 而贺惜朝则往跟前杵着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