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辉喜欢玩车,闹出车祸也不是一次两次,他哪里真的能想起,花锦究竟是哪起车祸的受害人?但是花锦在他面前提了两次碾压,又是六七年前,他终于有了印象。 他对这件事有印象,不是因为愧对受害者,而是那次他倒霉遇上了裴宴。裴宴脾气又臭又硬,不仅当场把他的车撞开,还报了警,害得他在看守所关了大半个月才被放出来。后来裴宴更是与徐家疏远了来往,有人在私底下问原因,裴宴竟然说“他不跟品性与家教不好的人来往。” 忆起这段往事,徐长辉变了脸色:“是你?!” 徐思跟他说,花锦是为了报复他,才与裴宴在一起。现在他突然明白过来,花锦哪里是为了报复,恐怕是为了报恩。 当年如果不是裴宴硬生生用车撞开他的车,花锦早死了。如果不是因为裴宴多管闲事,举报他肇事逃逸,只要花锦签了谅解书,他根本就不会被关进看守所里。 “徐小先生花生仁大小的脑袋,终于想起这段陈年往事了?”花锦鼓掌,“真是可喜可贺。” 当年她签过谅解书以后,肇事者这边就再也没有安排过人出现,倒是那个代理律师,让人给她送过几次水果营养品。 “不知道花小姐咄咄逼人的样子,裴先生见过没有?”徐思见徐长辉忽然白了脸色,以为他被花锦唬住了,拦身站在徐长辉面前,“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裴先生已经知道你爱的人不是他,你再如此嚣张下去,就算他真的对你情深似海,也会被你消磨殆尽。到了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你说什么?”花锦扭头看向徐思,“再说一遍。” 被花锦满眼煞气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徐思在背后偷偷抓住徐长辉的衣服,“我说,裴先生已经知道……你爱的人,根本不是他。”她有些害怕,花锦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活活撕碎她。 但是花锦没有动,她盯着徐思看了很久,声音沙哑:“你们徐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徐思反驳道,“你欺骗别人的感情……” “你别说了。”徐长辉抓住徐思的手臂,“回去。” “长辉?”徐思不解地看着徐长辉,以他的个性,应该无法忍受花锦才对,为何要拦着她,不让她说下去。 “先别问。”徐长辉看了花锦一眼,捡起地上的支票,“花小姐,只要你愿意开个条件,我都愿意满足你。” “好啊。”花锦冷笑,“挑个雨天,让我也开车撞一下你。如果你运气好,没有死,我们就算扯平了。” “花锦!”徐思后悔自己招惹了这个疯女人,不仅她疯,喜欢她的裴宴也跟着一起发疯。 “不愿意就算了。”花锦指向门外,“你们滚吧,我不想跟你们废话。” “你利用别人的感情,良心能安吗?”徐思知道,除了打感情牌,已经别无他法。 “不用在我面前装正义使者,滚!”花锦一把把徐思推了出去,“都给我滚!” 被徐长辉扶了一把,徐思勉强站稳,转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裴宴。 “裴、裴先生。”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又开始发疯。 听到“裴先生”三个字,花锦愣了愣,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裴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思还想说什么,徐长辉伸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拖着强行塞进车里。 “你干什么,不趁着他们有矛盾挑拨他们关系,难道还真等着花锦吹枕头风,让裴宴来对付我们?”徐思对徐长辉的猪脑子绝望了。 “挑拨个屁!”徐长辉烦躁地朝徐思吼,“当年救花锦的,就是裴宴!” “你说什么?”徐思怔住,“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就是这么运气好,认命吧。”徐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