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砖。 他记得这个男人,几个月前在芙蓉城的酒店里,花锦与他一起在电梯里出现。到了今天,他才问花锦的名字,说明当时花锦没有告诉他。 她不想让这个人知道她叫花锦,说明她过去跟他是认识的。这个男人知道花锦有可能就是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以后,不是重逢的欣喜,反而是愧疚与难过,所以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才会忍不住在街角痛哭。 花锦的过去,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才会让曾经认识的人,露出这样的反应? 裴宴捂住胸口,那里密密麻麻针刺般的疼,他面无表情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杨绍,眼中露出几分茫然。 “裴哥,你这是怎么了?”杨绍见裴宴捂着胸,面色苍白,记得掏出手机,“你先忍一会儿,我马上叫救护车。” “我没事。”裴宴按住他,站直了身体,“走吧。” “真没事?”杨绍有些不放心,裴哥这个样子,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嗯。”裴宴解开袖口,把袖子挽起来。 “那你坐后面休息,我来开车。” “行。”裴宴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 这下杨绍更不放心了,平时跟裴哥在一起,裴哥从不让他开车,今天……这是撞邪了? 上了车以后,杨绍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他又不敢让裴宴睡过去,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裴哥,听说你前几天投资了一部网络古装剧,怎么想起投这个玩意儿了?” “顺便投一投。”裴宴道,“怎么,你也想跟着投一笔玩?” “那就算了,这行水深,我手里那点钱,扔进去都不够吐个泡的。”杨绍小声道,“前几天跟我爸出去谈生意的时候,我看到裴存海跟徐毅在一起。” “徐毅不操心他那个还关着的儿子,怎么跟裴存海凑在了一起。”裴宴嗤笑了一声。 “据说裴存海把圆盼的股份,卖给了徐毅百分之二。”杨绍摇头道,“裴存海那点手段,恐怕被徐毅玩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商场如战场,他自己走的路,别人没资格管。”裴宴语气冷淡,“随他去。” “他把圆盼副食弄成那样,你……” “所谓把财富当做情感的寄托,其实都是人性贪婪的借口。”裴宴语气仍旧淡淡,“我爷爷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是爱与关怀,还有他对我的教导,不是那些财产。我名下那么多产业,不缺一个圆盼副食。” “你倒是看得开。” “唯一不太方便的,不能把圆盼旗下的副食送给某个人了。” “谁?”杨绍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送谁?” 然而他的好奇心被提起来以后,裴哥竟然不说话了。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宴,这是什么套路? “花花,你最近好像都不买圆盼家的零食了。”谭圆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雪糕牌子全都是跟圆盼无关的,她挑了个花锦喜欢的口味递给她,“终于换爱好了?” “嗯,以后再也不买圆盼家的食物。”花锦起身伸了伸懒腰,拆了包装袋靠到沙发上,边吃雪糕边偷懒,“我换爱好了。” “那……挺好的。”谭圆在她身边坐下,“你晚上去参加聚会的服装,准备好了吗?” “不是有现成的吗?”花锦道,“旗袍加披肩,上次我给自己做的旗袍,还没穿过呢。” 谭圆笑了笑:“唉,裴先生问你尺码,你都不说,竟然穿自己做的旗袍,真是……” “出淤泥而不染,不为金钱所迷惑?”花锦轻笑出声,“人,认清自己身份,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最好了。” “那个,今天的那位男顾客……” 花锦捏着雪糕棒的手微微一颤,她垂下眼睑:“他是我的高中同学,那时候我是班上第一名,他好像总是在二三名徘徊。好几年不见,看起来比那时候帅了很多,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谭圆握住她空着的那只手,小声道:“花花,以后有我陪着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