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都答应了,偏生母亲不肯顺从,对她只有怨气甚至厌憎。 不给她机会,便是给了父亲将对母亲的伤害加重的机会——便是父亲有所缓和都没用,局势已定。 这真是生不如死的体会。 ** 太子出征之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袭朗与蒋修染终于得了清闲,此后可以如常度日。 当晚,月上中天时,袭朗回到家中,步入正房。 刚进院门,元宝就兴高采烈地冲到他面前,直起身形,前爪搭在了他肩头,身形随着大尾巴的轻晃微微摇摆着。 这个小家伙,记他倒是记得牢——他甚至都不敢奢望寒哥儿还能对他一如往昔,可元宝还是那样,隔得日子久了再见,便高兴得什么似的。 他学不来阿芷与元宝的絮絮叨叨,只以亲昵的轻抚表达心绪。 元宝,是他们这一小家人的一口,早已如此。 元宝撒娇了好一阵子,才跟着袭朗回房。 香芷旋与寒哥儿早就睡下了。 他示意下人噤声,坐在床畔,静静看着母子两个。 寒哥儿的睡相一如往昔的酣甜,阿芷却不似以往,眉心轻蹙。 孩子不知人世愁,她知道。 这样的日子,之于她,每一日都是煎熬。人前笑容无辜,心里怕是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他的安危。 看了良久,他弯身吻一吻儿子的睡颜,至轻柔地抱起,送到外面交给金妈妈。之后才去洗漱,宽衣后上了床,侧卧在她身侧,凝视着她,指尖满含眷恋地游走在她容颜。 他最早许给她的诺言,是一句不负。 当时不清楚,这不负二字,意味的是怎样一番浓情蜜意、铭心刻骨。 只一声不负,不足道相思。 细算起来,时日不算久,却让他觉着已跋山涉水千万里。 相思所致。 ☆、181|180· 香芷旋侧身面对着他,伸手摸向寒哥儿所在的地方,因着手上感触与预期的不同,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焦虑。 看到袭朗,稍稍愣怔,缓缓笑开来,“你回来了啊。” 袭朗微笑,“嗯。我把寒哥儿抱出去了。” “怎么也不唤丫鬟添床被子呢?”香芷旋撩开被子,分给他一半,“快过来,晚间还冷呢。” “还没想起来。”袭朗笑着到了她身边,把她揽到怀里。 香芷旋环抱着他,手臂微微用力,“以后能时不时地回家来了么?” “每日都会回来。”之前的忙碌,是为着谋定而后动,眼下诸事只需照着他与蒋修染的准备行事即可。 “那太好了。”香芷旋满足地叹息一声,“你不在家,我总是心里没底。” “知道。这一段苦了你。”他点了点她的唇,“想我没有?” 她淘气地笑,“哪有工夫想你啊。” 他便加深了亲吻,“我看看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说着话,手势辗转,勾动一帘风月。 …… 翌日一早,香芷旋被某个不知餍足的人缠着起不得身,身形大敞大开地在他身下,随着他作乱的唇舌、手势喘息连连。 他的唇自她胸前起伏上移,灼热地封住她的唇,轻柔沉身。 香芷旋忍不住轻哼一声。这个男人,让他憎恶的那些人陷入要死要活地境地之后,开始要她在他面前要死要活的…… 袭朗和她拉开距离,垂眸看着衔合处,轻轻喟叹。 香芷旋就没好气地拧了他一把。 袭朗扣住她膝弯,点了点她的唇,“看看?” “……”香芷旋微红了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