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的手臂。 落水的三个人,是起了歪心思,要打她和宁元娘的坏主意,结果却反遭了算计。而落水之后,怕是还有更让他们沮丧的后果。 香芷旋放下心来,笑着看向四公主,是想出言道谢,感谢她一直陪在自己与宁元娘身边,却发现四公主正望向远处,神色恍惚,目光迷离。 她循着四公主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袭朗、蒋修染和几名朝臣陪同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趋近水岸。 那男子清隽儒雅,必是当今太子。 一行人在水岸边停下了脚步,闲闲说话,看都不看水里的情形,只等一个结果。 这下可热闹了。 过了一阵子,落水的三个人被救了上来,程曦是从哪里落水从哪里救上来的,而宁王与和月郡主却是不同,不知怎的到了趋近太子那边的位置,而且情形让人看着都觉得尴尬—— 和月郡主的深衣腰封缠到了宁王身上,宁王似是把她当做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抱着,而她,已是昏迷不醒,衣衫敞开,现出肩颈大片雪白的肌肤。 便有东宫的太监与人借了斗篷,抢步上前去,将两人极是狼狈而暧昧的情形遮盖起来。 四公主唤上香芷旋、宁元娘,穿过浮桥上三三两两而立的人群,到了太子近前。 身后就有少年郎的窃窃私语:“四公主身后那两人,是哪家府里的闺秀?”语气透着惊艳。 便有人低声呵斥:“别乱说话!那是袭夫人、蒋夫人。” “哦……倒是不知道两位夫人都是倾城的容貌。” 香芷旋与宁元娘自是没闲心留意这些,随着四公主到了太子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四公主细说原委。 太子颔首,命人给宁王、程曦控水,又发现他们脸上竟有着一抹红晕,实在是蹊跷,当即传太医来给两人把脉。至于和月郡主,则命人抬到别处去救治。 宁王、程曦在水下被人收拾得不轻,好半晌才呕出腹中积水,神智慢慢清醒。 而与此同时,太医已经赶至,为二人把脉,得出的结果是两人服了媚药。 太子脸色一寒,命人将跟随二人到水榭的一帮宫人抓起来讯问,随即凝了宁王一眼,语声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西夏宁王与郡主方才的情形,有伤风化,此事需得禀明圣上。”语必给袭朗与蒋修染递个眼色,转身离开,带着其余几名朝臣去往静园。 袭朗看向香芷旋,以眼神询问她有没有事。 香芷旋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回以浅笑。 他眉宇愈发舒缓,转身之前,抬眼望向水榭附近的假山石、竹林,随后扬手,打一个撤离的手势。 香芷旋不需看也知道,他的手势是打给暗卫的。 随后,太子妃命人传话,让四公主、香芷旋、宁元娘去了她面前说话,三个人这才完全明白事情始末: 和月郡主要收拾香芷旋和宁元娘,顺道算计了宁王和程曦一把,在他们两人的茶点中动了手脚,之后怂恿着两人去见她们。两个人本就是一早就开始饮酒,有些神志不清,便跟着她去了。 东宫的人得知之后,太子妃当机立断,以恶治恶,命人潜入水中恶整了三个人。 外人看见的、得知的,都是宁王、程曦与和月郡主放浪形骸不知检点,与四公主、香芷旋、宁元娘无关。 末了,太子妃歉然道:“太子爷让袭大人在东宫安排了暗卫,我也是事先知道这一点,才敢大胆行事的,否则是万万不会如此的。你们可不要怪我鲁莽才是。等晚些时候,我再与袭大人、蒋大人细说原委。” 香芷旋与宁元娘忙起身说“不敢当”,心里则在计算太子妃这一招将计就计得到了多少益处: 西夏宁王与和月郡主那般情形,他们两个成亲才是最佳; 宁王当质子之余,抱得西夏第一美人归; 和月郡主就不需联姻了,千里迢迢而来,最终的归宿还是故国的人。 太子妃敢促成这样的局面,必是请示过皇上和太子的,这可不是她能够率性而为的事。而这意味的是,皇上与太子从来没打过什么联姻的主意,是不屑,也是因着骨子里的傲气——你西夏将第一美人送来又何妨,我们不稀罕;那第一美人的父亲手里有着几十万重兵又何妨,我们并没放在眼里。 说到底,区区一个郡主,还不够联姻的资格,搭上一个宁王也不够格。也正是因此,与其说是一度纵容和月郡主,不如说是不屑计较她的言行。 东宫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宴请早早地就散了。 太子妃并未用言语敲打众人,意思不言自明:回去后只管当笑话说去。 香芷旋离开之际,感觉自己似乎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