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回淮南王府。 在这期间,夏映凡一直留在王府,被关在王府后园的一个小院儿里,没再被捆绑,饭菜也很精致。 淮南王偶尔会去看看她。 他看着这女子的目光,再无以往的深情、缠绵,只有冷漠、嫌弃。 真的嫌弃,甚至嫌弃到了不再窝火、不再有失控的想要残酷折磨她的心思。 这些,自然是因为得知睿王才是祸根而起。 他清楚地看到,夏映凡再见到自己的时候,只有惊恐畏惧。她怕得要死。 他这才知道,有的人——如夏映凡这种人,在初时面临凶险处境的时候,能够咬咬牙一心求死,而在被恐惧折磨太久之后,求死的心思反倒慢慢消散,不再有勇气。 这样也好,他心头连一丝尊重都不需给她了。 此事了了,心结大抵就能打开,大抵就能慢慢将她遗忘,重头开始。 ** 农历二月的清晨,春寒料峭。 睿王置身于颠簸的马车之中。他头上蒙着头罩,眼前一片昏黑,嘴里塞着布,不能出声。能辨识天色的,只有早晚时独有的那种气息。 何曾想过,他会沦落到这地步。 他一次又 ☆、144|140.139 睿王醒过来的时候,已是身在淮南王府。 淮南王命人将睿王关押在府里的隐蔽之处,转身去找夏映凡。 “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研制一种上好的香料——能让人神志不清知无不言的香料。”他这样对她说。 夏映凡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淮南王讽刺地弯了弯唇,“不是用来对付你的,我已没有再问你的话,眼下不过是要物尽其用。你尽快,要是磨磨蹭蹭,那就自己选择一种酷刑,我给你痛快。” 夏映凡面色转为惨白之际,他已漠然转身。 ** 转眼就要到寒哥儿的满月了。 香芷旋这段日子按照侯妈妈、蓝妈妈的安排调理身子,气色一日好过一日,身体慢慢恢复过来。 而袭朗这一个月一来,一直留在别院,白日在外院处理大事小情,黄昏回来,陪她说说话,抱着哄着寒哥儿。 寒哥儿有着一双与他一般无二的眼睛,只是他目光平日里很是清冷,寒哥儿则是目光澄澈无辜——这一点与香芷旋一样。 等待寒哥儿出生的时间里,袭朗想过,等孩子落地之后,一定要给他一巴掌,为着罚他让阿芷这么受苦受累。但是他看到孩子之际,在这段日子里,每每看到孩子,都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那是他与阿芷的孩子,是他们共有的独有的瑰宝,是与他们血脉相连最亲最近的人。 平日守着妻子、看着孩子,心里总是分外平静、满足。 香芷旋每每看到他看着寒哥儿的眼神,总是有点儿小小的担心,这个人,来日不要太宠溺孩子才好。可即便他真的溺爱孩子,她也没底气纠正他——自己就是一路被他宠过来的,那可是把她都当孩子的一个人。 寒哥儿满月那一日,除了必须要请的通家之好,还有一些闻讯不请自来的宾客。这样的日子,不管谁来,都要好生款待。 香家过来的是香若松与香大奶奶,秦家过来的是秦老太爷、秦明宇和钱友兰,宁家过来的则只有宁三老爷,蒋修染这次人没到,只是让阿东送来了贺礼。 这些人分男女各自在外院、内院就座谈笑。 香芷旋今日穿了海棠红褙子、沙绿裙,香大奶奶见了就道:“显得更瘦了,楚楚可怜的。” 一旁的蔚氏就笑,“人纤弱就是这样,颜色不论深浅,上了身都更显瘦。” “是啊。”香大奶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