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嫌多了些,妆容一看就是刻意修饰过的,看着不舒坦。 什么都是一样,太刻意了不好。 妻子从来不会矫揉造作,这点还是很难得的,也是他们时常争吵却不会真正抹杀情分的缘故。 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想着自己算是栽到妻子手里了。 这些想法在脑海飞快闪过,他站起身来,“你自便,我回房了。”回去睡一觉,等头脑清醒了再好生思量,要不要对妻子实话实说银子的事儿。 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喝酒喝得真是有些多了,身形竟是晃了几晃。 “五表哥……”宁二娘抢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没事没事,没事。”袭刖很是尴尬,手臂慌乱的挣开她,又匆忙后退一步,“多谢,多谢。我走了。” 宁二娘见一个大男人慌成了这样,不由噗嗤一声笑开来,“五表哥可真是的,妾身又不是外人。” 袭刖胡乱地点点头,举步往外走去,心里想着小厮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惯会偷懒躲闲,让他滚,他真就滚远了。 他想走快些,又怕脚步不稳惹人笑,便装作镇定的样子,慢腾腾往前走去。 “五表哥!”宁二娘在身后唤他。 他装作没听到。 宁二娘的声音又近了些,“五表哥,你的扇子。” 他只好停下脚步,在这之际听得她一声娇呼,转身望过去,见她摔倒在地。她的丫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留在水榭中,见她摔倒了才往这儿赶来。 宁二娘蹙了眉,显得很是很痛苦的样子,一面挣扎着要起身一面道:“好像是崴了脚,好疼……” “怎么会摔倒呢?”袭刖也蹙眉,上前去扶了她一把,“这路上又没什么东西。” “你的扇子。”宁二娘垂眸看着手里紧握的扇子,“我急着把扇子给你,却被裙裾绊倒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至于么?我的东西还能丢?”这可是袭府,又不是落在你们宁家了。他腹诽着,松开手后退一步。 宁二娘单脚站着,身形摇摇欲坠,没了他可借力,又往一旁倒去。 袭刖大急,她要是倒下去,就直接扎水里去了,后患无穷。他连忙再度出手,捞住她身形,心里却隐隐觉出了不对劲。 他冷脸望向杵在不远处的她的丫鬟,“你怎么回事?是木头桩子么?怎么也不知道服侍着你家小姐!?” 丫鬟诚惶诚恐地跑过来。 袭刖从宁二娘手里拿过扇子,“你注意些,要是崴了脚,就让丫鬟找个软轿把你抬回去。”语必匆匆转身。 离水榭远一些了,他才松了口气,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 看到蔚氏冷冷地笑着站在竹林旁,他心说糟了,她肯定是瞧见了方才情形,误会了。分外快速地回想一番,要是听不到他与宁二娘的对话,可不就误会了。便是听到了……不误会也难啊。 他恨不得回去抽宁二娘一通巴掌,可也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跟妻子解释。 蔚氏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是带着宜哥儿去玩儿的,一生气竟忘了,忙折了回来。却不想,没找见宜哥儿,去看到了袭刖和宁二娘拉拉扯扯。 女子这种小把戏,她一看就知道是刻意为之,换了别人,能够从容应对,偏生袭刖这个二愣子不擅长这个,险些就着了道。 这种教训,得让他牢记一辈子。这种是非,是一定要闹一闹的。 她飞快转身,上了来时坐的青帷小油车。一定要找婆婆好好说说这件事,让婆婆知道宁家有这般不要脸的人,日后可要防着些。 袭刖一看就急了,连忙追赶。可是下人得了妻子的吩咐,车子走的飞快,他又因着酒意越走越是脚下打滑,趋近正房时,他才追上,拦下了蔚氏。 “你别不问青红皂白就去烦母亲,我是那种人么?”他目露哀求地看着蔚氏,“有话咱们回房里说。” 宁氏挑眉,“不是那种人,怎么会与人拉拉扯扯?也不需害怕我与母亲说什么。” “那是我拉拉扯扯么?”袭刖无奈,“总不能让她落水吧?” “怎么就不能了?”宁氏狠狠剜了他一眼,“她自己愿意,淹死才好呢!”心里则说落水又能怎样?你就看着,等她落水再唤人搭救,她死不了,还能长教训再不招惹你,偏生猪脑子反应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