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美艳袭人的脸,恨得牙根痒痒。转念一想,她又笑了,“也对,是你说的这个理。我之前没能去老夫人床前侍疾,是事情太多,老夫人也要我先忙正事,不然她更生气。眼下如何不盼着我或是你去老人家床前尽孝,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一面说着,一面腹诽着:这个眼皮子浅的,只管去东府自取其辱好了。债多了不愁,怎么样的人都丢尽了,不怕这个新进门的东西闹出笑话。 洪氏笑了笑,“有您这句话就行,我等会儿就去东府,说道说道这件事,求大夫人、四爷通融。” “随你。”二夫人起身离去。 洪氏重新梳妆,在一群丫鬟婆子护卫的簇拥下,去了东府。 ☆、55|53#9#8#1 洪氏先去了外院,命护卫传话,她要见袭朗。 护卫旋踵归来,道:“管家说四爷在清风阁,您有什么话跟他说就行。” 洪氏想了想,“去内宅吧,我要见大夫人。” 到了内宅,得知大夫人身在松鹤堂——有人来探望老夫人。 洪氏一听,心头一喜,那正好啊,可以去清风阁。便又命人传话,说有要紧的事要跟四爷四奶奶当面说清。 清风阁那边很快有了回音:请。 洪氏在路上仔细地打量着穿戴,不时抬手抚一抚发髻。是特地选的一身颜色素净的小袄裙子,上次香芷旋的穿戴她都记得,发髻也是特地绾了高髻。 男子看人的眼光谁也说不准,猜不透,慢慢尝试吧。 岂料,袭朗并没来厅堂见她。她在厅堂等了片刻,才见香芷旋慢悠悠的出现在眼前。 香芷旋今日穿了粉色小袄,沙绿色裙子,眉宇间透着几分慵懒,脸颊白里透红。竟似睡醒没多久的样子。 其实真就是这样。香芷旋早间给大夫人请安之后,就又窝回到床上补觉了。 小日子过后,袭朗越发没个样子。以前是三两日折腾她一次,现在是每天都歪缠到深更半夜。倦怠成了她眼前最大的烦恼。 别的都不需记挂在心了。手里那两笔数额不小的银子,他和叔父一起出面,给她存到了银号。便是每年只拿利钱,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那天她将银票交给他的时候,想要留两三万两在手里。 他就不高兴了,说是看准了我养不起你? 她忙说不是,自然不是,只是总该留点儿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他说不时之需的银子我给你,你记挂着大姐,我也清楚,已派了一名管事过去,帮她弄个营生,赚了是她的,赔了算我的。这样还不放心? 他板着脸说的这些话,样子很吓人的。但是,那是多贴心的话,做的又是多体贴的事啊。她没忍住,笑着去抱他,好一通撒娇耍赖,他这才没脾气了。 他后来说阿芷啊,你都嫁给我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能放下心来过日子呢?难道我还能委屈了你?我怎么舍得。 唉……那个人,说话时常没正形,可那几句话,怎么那么好听呢?让她暖到了心坎儿里。 很暖很暖,还泛着点儿酸。 此刻想起,还是那样的感觉。 香芷旋闭了闭眼,知道此刻要先应对洪氏,要专心些,见礼落座后,她问:“什么事?” 洪氏没见到袭朗,便反问:“四爷呢?” “只是来找四爷说话的?”香芷旋轻轻挑眉,目光不自觉的变得幽冷,语气却依然柔和,言辞却是不大好听的,“四爷没工夫见你。有事直说,无事请回,我没闲情见不相干的人。” 当着她的面询问袭朗?她心里真是膈应死了。难不成妄想着那些只能在传闻中听说的肮脏、龌蹉的事? 那是对袭朗的亵渎,对她的侮辱。 有这妄念已是大错。 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