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说话。 丫鬟们一走,香若松就走到香绮旋面前,语气阴冷:“你可真行啊,前脚做出丑事不能善后,要家里帮你出头,后脚你就跑到袭府无事生非。我就昨日没在家中,你就跑去了钱氏的宅子留宿,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给我出头了么?!”香绮旋说起这个,瞬间就暴躁起来,“你跑去成家说了什么当我不知道?是哪个劝成六爷收起结亲的心思的?你是不是要把我塞给你的同窗?告诉你,我宁可上吊也不会任你摆布!” 香芷旋就知道,这两人吵架一定会吵出她不知道的事。笑了笑,安静地坐在一旁看戏。 “我那是要给你寻一条出路!”香若松目光恶毒,“实话跟你说吧,成家宁可将成六逐出家门,也不会让你这个性子轻浮下作的东西进门!这些我不明说你就想不到么?你原本是该嫁入袭府的,眼下到了京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成家哪儿来的底气得罪袭府?我还要告诉你,别高看成六,你以为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是想让你做妾室,宁可作践你也要霸着你,明白没有?!那厮简直比你还愚蠢可笑百倍!” 香绮旋愣愣地瞪视着香若松,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竟是看向香芷旋。那个丫头片子微微笑着坐在那儿,心里早已乐开花了吧? “你!”香绮旋恼羞成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说话的同时,一巴掌挥向香若松,“你胡说!” 香若松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反应,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眼前直冒金星。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想一巴掌扇死他? “疯子,你这个疯子!”他倒退两步,摸了摸脸,下意识还是不愿承认这事实——居然被一个不知廉耻不明事理的蠢货打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但他并没还手,还手的话更丢人。再生气,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他迅速恢复冷静,对着香绮旋频频点头,“好,好啊,到此时还不知悔改,你的确是病了,且已病入膏肓。日后我不会再为你的婚事劳心劳力了,你也别再妄想嫁人了,还是安心养病为好。”说着已扬声唤道,“来人!” 他还不清楚香绮旋的性子?料准她不肯乖乖回家,带了几个粗使的婆子过来的。 “我不回去!”香绮旋已濒临绝望,“我死也不会回去!” 香若松担心她破壁寻死,飞快上前去钳制住她。 “你这个混账东西!”香绮旋口没遮拦地责骂着,“说成六爷蠢?你又好到哪儿去了?你牵线搭桥的促成了袭家香家结亲,结果呢?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个死丫头片子凭什么?她凭什么捞到那么大一笔钱财?你这个傻瓜、蠢货!活该你赶考落榜!若是你得了功名,街头的傻子都能得状元!”她一面责骂一面拼命挣扎着,“你放开我!你也就会欺负弱女子,你简直是个人渣、畜生!我要去见老夫人!不!我要去官府告你!” 香芷旋在一旁听着,除了关于她捞银子的话,别的都很顺耳。去看香若松,见他脸色已经涨得通红,自是被气极了。香绮旋说的话,哪一句都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粗使的婆子进门来,用帕子塞住香绮旋的嘴,反剪了手臂。 香若松喘着粗气,怒声道:“把她带回去关到柴房!你们好生照看着,不准她寻短见!死了反倒脏块地,让她给我好好儿活着!”又抬手指着香绮旋,“你给我记住了,最好老实些,好生思过。” 香绮旋再怎样不愿也没用了,被婆子带了出去。 香若松定了定神,转身对香芷旋道:“你放心,今日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会为你出头。再有,昨日阿绮私自跑出门,留宿在了钱氏待嫁的宅子,否则我也不会后知后觉。这一节让人要思量的可就多了。我去老夫人那边一定会提几句,过两日就是吉日,婚事是如何也不能作罢,只能好生敲打几句。日后钱氏嫁进门来,你多加留神。只这一件事,就能看出那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她要是给你小鞋穿,你只管跟我说,我让你大嫂过来与她理论——对了,你大嫂过几日就要来京城了。”因为情绪还没缓和过来,一番话说的有些急促。 “哦。”香家大奶奶还算不错,起码从来没跟香若松狼狈为奸,是因此,香绮旋笑道,“大嫂过来之后,你跟我说一声,我过去看看她。” “好。”听了这句,香若松总算有了一丝笑意。这丫头还肯与他们走动就好,不然又要花费一番功夫。“阿绮那边你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再让她出门惹事。过几日看看,能不能在家乡给她找个人家——成家是她的痴心妄想,不可能了。”他转身向外,“你派个丫鬟带路,我要去找老夫人理论。” 香芷旋笑着点头,唤蔷薇、铃兰进门,悄声吩咐几句。 香若松见她笑得像是一只得逞的小狐狸,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