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定是余慈的手段;同样没有疑义,这是羞辱…… 赵相山眉头跳了两下,却是在面目失色的手下面前,露出了笑容。 “余慈小儿,倒是把各门手段用得精熟。” 这门神通,赵相山也认得,记得应该是太乙星枢分身那一路吧,是叫“太虚宝鉴”来着。乃是上清宗天垣本命金符中,一路颇有趣的符法神通,修炼成后,可识真破幻,分身藏影,妙用无穷。 如今这一层变化,则是从浑茫太虚之中,引来星光,锁定目标,一个时辰都不会消散,也有降魔之力。 也就是说,一个时辰之内,星光如影随形,照彻一身,就是用幻术、变化等等手段,也很难摆脱。 当然,其效用,除了锁定、破幻之外,也是传递同类神通的好手段。 记得以前上清宗的强人,可以借此法门,锁定方圆数万里内,一切目标,随即展开种种神通,由“星光”接引,隔空洒下,往往是敌人还不见面目,便给轰杀干净。 如今,这是轮到他了吗? 就是当初上清宗的强人,也不能说轻易就使星光直抵洗玉湖千里深处,毕竟这里和正常虚空绝不相类。余慈这般手段,可能是有虎辇玉舆隐轮之车作用的缘故。 赵相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可他随身护卫都是戒慎紧张:“阁主?” 他哈哈一笑,并不怎么在意。说起来,他也好久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儿了。所谓的“天垣真符,五器四神”,难道今日又要得睹? “一会儿,循此光芒,或有上清道兵神将降下,你们给我一发地打杀了。” 护卫自然应下。 赵相山再一想,又道;“也不一定是道兵之类,什么法剑、帝钟之流,你们也要看好了,不要砸在爷头上。” 他有意说得随意些,也算给手下一个刺激,不要给余慈层出不穷的手段影响了心志。 护卫果然齐声应诺,气势倒也不弱于人。 调动起手下的心气儿,赵相山却不会就此宽心。 他知道,做到这步,余慈不可能只是封着他的嘴巴,自个儿喊两声就算完,此前此后,必定还有别的手段。 赵相山现在“又瞎又聋又哑”,可脑子还在,便是猜,也能猜出几分来。 要想在洗玉湖上,真正放手大干,就必须要解决洗玉盟的问题。 余慈的做法,十有八九便是如此。 堵着他的嘴,让他无法自辨;封着他的眼睛和耳朵,让他反应迟钝。 余慈自然就可以兴风作浪,随随便便拿着屎盆子往他头上扣。 反正无极阁从来都是粪坑之属,最适合不过了。 不得不说,懂得借势的对头,真心不讨人喜欢哪。 此时此刻,洗玉湖上倒有大半修士,看见那道从天而降的星光长束,打穿湖面,也有不少人在好奇心驱使下,遁入湖中,想知道星光究竟指向何处。 但无一例外,都在不知多深的湖水间,望而却步。 越是如此,人们越是好奇,再加上之前一连串的变故,种种不着四六的消息便风传于湖上。 消息转得多了,便也有几个懂行的,教训那些不靠谱的后进:“星光成束,直透湖底,十有八九是哪位大能,以星辰法门锁定对头,岂不闻刚刚那声‘赵相山’吗?那位赵阁主,定是得罪不该惹的人……” “无极阁主还有惹不起的人吗?” “嘿嘿,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治得了他的?” 不管知多知少,立场如何,湖面上这些言论,在真正的知情人眼里,也是毫无意义。 相较于懵懵懂懂,搞不明白事态的大众修士,“知情人”知道得越多,脑子就越痛。 事态的发展,已不知被那位渊虚天君带到哪儿去了。 纵然洗玉盟人才辈出,明眼人不知凡几,可在此时,能够真正弄清楚余慈想法的,怕是一个也无。 无奈之下,像寒竹神君这样,居于重地,却不知该干什么的强人,只能是和同伴闲聊,无奈等待余慈接下来的动作。 “天垣真符,五器四神。自从朱太乙后,再无人能将其推至巅峰,‘神明’之谓,有名无实。” 荀愿倒是颇为扼腕:“惜哉康令兄英年早逝,如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