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界一举奠定了最权威、最高端的法器炼制、鉴定、供应商家地位,再加上一贯优势的海上资源交易,在南海、东海区域一时无以伦比。在商言商,就是论剑轩、罗刹教这样的庞然大物,都要让出一头地。 近年来,其影响力更向南国陆地扩张,若不是随心法会连续多年成功举办,缓解了一些压力,随心阁在南国的传统地位,都要再打落一层。 虽是传说因身体缘故,这两年已经渐渐淡出,可这样的人物,回风道士自己也还罢了,他知道无羽院首对其是有结交之心的。 其实,若有选择,还是海商会这边,更合心意,在商言商,不至于有其他意向。只是灵矫这边,不好反复,而且,灵矫也没有给他反复的机会。 女修在旁嘻嘻一笑,朝高空中那长幡信手一招,论剑轩真传弟子的气机传去,不一刻便有寒冽剑气,如风卷雪,倾泄而下。 只要是被旗剑天罗覆盖的区域,论剑轩修士,随时可以调动三千剑修之力,中间以聚仙桥聚散往来,对敌时,战力能暴增十倍,像思定堂这样的小势力,当真是弹指可灭。 张妙林吓了一跳,这时方才亲身感受到,论剑轩的厚积底蕴。 灵矫倒没有炫耀的意思,剑气平平一落,里面掺入了论剑轩独有的侦测法门,倏乎间已将坞堡内外“洗”了一遍,坞堡内外修士,连带着海商会全体,都觉得冷风吹过,身上微寒,然后倒也没什么了。 回风道士心中一叹,问道:“这样就好了吧。” “哪有啊,好麻烦的!初测是过了,但我还要留下标识,做上记录,待宗门派下专管此事的长老复测之后,才能算数。” 回风道士嘿了一声,神色颇是复杂。 麻烦?你还真不要嫌麻烦。这两千四百里方圆范围内,不知有多少万人,欲求初测而不可得,这已等于是半块免死金牌,万一论剑轩最后决议,要杀一个血流成河,永除后患,思定堂全要靠着它来免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此意了。 “回风道长。”华夫人柔和低细的嗓音复又响起。 回风道士应了一声:“夫人有何吩咐?” 华夫人以不疾不徐的语速道:“听说鬼厌此人,是临战破入真人境界,道长当时也是在场,不知可否言明时辰?” 回风道士想了想,鬼厌是在日出时分破劫而走,便答道:“大约是卯时中。” “前后相隔不过一个时辰。”华夫人低声一叹。 回风道士一怔,才知道华夫人和鬼厌有所交集。 “前日夜里,我等一行,在来此的路上,遇两人劫路,却奇怪地彼此攻击,导致虎头蛇尾。其中一人,放出幽明之火,极似传说中的鬼厌,那时他只是步虚修为……日夜相继,却是判若两人。” 事实如此,对华夫人的感慨,回风没法说什么。 张妙林却是插了一句嘴:“北地‘神憎鬼厌’之名,我听得多了。莫不是老天爷瞎了眼睛,这样的卑劣之徒,也能长生久视?” 回风唔了一声,鬼厌此人,他前日还是头一回见到,觉得那人行事之风,与传言中卑劣无耻之状,不甚相符,当然,那也只是短暂的印象,做不得准。 车内又一声幽幽叹息:“渡长生之劫者,当有非人之志,志常不改,秉性可移。” “这女人说话不靠谱……” 相隔约百余里,余慈也将华夫人的感慨听了个真切,作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鬼厌能进入真人境界,与其自家秉性没有半点儿关系。当然,华夫人与他并无交集,他也不至于闲着没事儿,跳出去纠正其错误。他倒是可以肯定,自己的计划,又要修改了。 他一来没想到偏僻的思定堂,突然连来了两拨客人,导致不好发力;二来也忽视了论剑轩的手段。那旗剑天罗周盖魔染区域,念动间真有尽屠十多万人的能耐。让那些素不相识的无辜之人,因此而受难,余慈心里还真的不太爽利。 而最现实的情况是,黑蛟真人马上就到,由于那奇毒所蕴血气锁定,余慈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他冷笑一声,驱动鬼厌站起身来,如今这情况,不打上一场,势必无法了局。那么就来吧,其实他也很想多多尝试一下,以真人层次对战的感觉。 黑蛟真人一定很迫切见他,那种毒素,确实是能够让人保持期待。 身上沾染的奇毒,经他两日的研究,发现称其为“毒”,不太合适。这玩意儿更像一个预设的模具,且是一个从某个修为绝高的生灵身上复制下来的模具。 只要摄入体内,其内蕴的力量就会逼着中毒者按照它的套路来,要求呼吸吐纳、形神结构完全一致,全没有一点儿可商榷的余地,否则内部的冲突就要永无休止地进行下去,行气就岔气,定神就乱神,就算不会致命,也要弄得你手忙脚乱,病体难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