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头。 “余萧然,你来。”片刻后,安庭拿着戒尺,指了指络轻纱不远处的一个少年。 这个余萧然,就是络轻纱来上书房时,跟人争辩‘大学士会点谁的名背书’争的最欢的人。 眼下看来,当时争辩的那几人,应该都是经常受罚的老油条。 余萧然站起身,心虚的低着头,嗫喏道,“大学士,我不会。” 闻言,安庭眉头一皱,脸就板了起来,本来清秀的脸,看起来竟格外的严厉,“到前面来。” 余萧然只好低着头离开了座位,走到台上站定。 “伸出手。”安庭示意道。 余萧然有些害怕,他知道大学士要做什么,可是在安庭严厉的目光中,他再不情愿,也只得发着抖伸出了左手。 安庭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戒尺下去,戒尺打在手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余萧然死死咬着唇,不敢喊出声,只是从他那发抖的身子,还有红了的眼眶来看,安庭下手是丝毫没留情。 络轻纱在下面看着,也不禁缩了缩脖子,啧啧,大学士下手好狠,看起来就好疼。 三下过后,安庭收起了戒尺,“记得背书,不然下次可就不是三下了。” “是,大学士。”余萧然右手捧着自己挨打的左手,几乎是逃一般从台下跑了下来。 早知道要挨打,他怎么也要把大学士安排的学业背熟才是…… 处罚完余萧然,安庭站在台上看着众人,“背书是为了增涨你们的学识、阅历、内涵,比如平常最常见的对诗接句,没有丰厚的学识,又怎么做得出好诗句?”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接下来,就请个同学来接我出的诗句,七公主是第一天上学,就你吧,正好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程度,方便以后教学。”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络轻纱身上,同情、讥讽、鼓励,什么目光都有。 络轻纱傻傻愣愣的站起身,双唇紧抿,小胖手紧紧攥着裙子,做足了紧张的姿态,“请大学士赐教。” 这种对诗接句什么的,络轻纱身为京都第一才女,前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怎么可能害怕? 她需要担心的,只是怎么才能做出五岁年纪该有的诗句,以免遭人怀疑。 许是考虑她年纪小,安庭出的诗句含义极为简单。 “夜深寒露重。” 络轻纱咬了咬唇,歪着头想了半天,秀丽的眉头紧皱,一看就是苦恼不已的模样。 慕沐面露担忧,同时也在心里思考着大学士给的诗句,脑子里一片浆糊。 而跟苏清夜坐在一起的苏清茹,则是轻哼一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络轻纱思考的有些久,安庭也没有催她,只是任由她的小脑瓜高速运转。 将近半刻钟,络轻纱眼睛一亮,终于想到了答案,脸上的愁意尽去,熠熠生辉的杏眸格外讨喜,“大学士,我接吃块马蹄糕!” “噗嗤。”络轻纱身旁,本来还担心她的秦一寒,一听到她给的答案,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了秦一寒的带头,好似起了连锁反应似的,一瞬间,整个上书房都是闷笑声。 安庭古板严厉的脸上,也难得有了一丝笑意,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对的不太工整,但是还算勉强。” 本来安庭给的上句就简单,说通俗点就是晚上冷,只是用词美化了一下,而络轻纱给的下句就粗暴的多,直接吃马蹄糕。 但是对,还是对的上的。 毕竟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能想出这种下句已经很不错了不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