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拉勾。”池斯年笨拙地伸出小手指,雪惜看着他伸出的小手指发呆,那年在英国走廊下,她将草编的戒指套到他手指上,与他拉勾约定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后来在他为了舒雅再三丢下她时,她亦跟他拉勾,可是他对她的誓言太多,他却一件都没有做到。?她迟迟没有动静,池斯年的心越来越冷,他刚要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小手指一暖,他的手指被她勾住,“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雪惜认命地看着缠在一起的小手指,她知道,誓言困住的,永远只有她。 雪惜去喊了主治医生来,医生给池斯年检查了一下,然后道:“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需要静养,再好好调养胃,以后尽量不要喝酒与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就这些,注意一下就行了。” “谢谢医生,那他什么时候能进食?” “放了屁就能进食了。”主治医生说完,转身出去了。 雪惜与池斯年面面相觑,他突然害臊起来,雪惜觉得新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池斯年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还真没见过呢,我就看就看。”雪惜满脸都是笑意,她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明媚灿烂的笑靥让池斯年莫名一窒,他盯着她看,“惜儿,好久没看到你这样笑了。” 雪惜一怔,慢慢敛住笑意,“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如果我说有问题呢?” “那我给顾远兮打电话,让他给你请个护工什么的,毕竟……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我留在医院里照顾你也不是那么回事。”雪惜合掌摩挲着,她不自在道。 池斯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刚才还跟我拉勾说要不会离开,你言而无信。” “池斯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走了。”雪惜弯腰拿起搁在柜子上的手拿包,转身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她就被一股大力撞到门上,痛得她五内俱焚,而更让她震惊的是身后那熟悉的甜腥气息,她咬牙咒骂,“池斯年,你这个疯子。” 他拔了液体,划破血管涌出的鲜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雪惜反手撑着他急速坠落的身体,气得理智全失,“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活了也别在我眼前自虐。” 她气得狠了,胸膛上下起伏着,脑子嗡嗡作响。她撑着他走回病床上,将他按回去躺好,她的手被他握住,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别走,别丢下我。” 雪惜咬牙,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向她撒娇,而她疲于应对的同时又无力拒绝,从前他就将她吃的死死的,如今她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是不是爱得多的那个人,注定就要失去的多? 池斯年握着她的手不停摇晃,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老婆,别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雪惜头皮一阵发怵,她板着脸,“我去叫护士来给你重新输液。” 池斯年刚想说话,雪惜就一句话堵死了他,“如果你再胡闹,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软一丝一毫。” 池斯年知道她心软了,他没有再逼她,安静地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却喜滋滋的。 雪惜去叫了护士来给池斯年重新输液,她却没有跟着护士一起回来,她开车离开医院大楼,身心俱疲。她必须回去好好想一想,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原以为与池斯年说清楚,他就不会再纠缠于她,如今她才发现,她真的太天真了。当年她还是乔少桓的妻子时,他都敢不顾世俗的将她抢过去,更何况现在?她相信,就算她随便找个人结婚,他一样不会放过她。 她越想越头疼,干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顺其自然吧。 雪惜开了一段路,总觉得不对劲,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她,那充满怨恨的目光让她心里发毛,脊梁骨冒起一阵寒凉之气。 她透过后视镜望去,身后有一辆红色悍马跟着她,雪惜心中生疑,她变换了个车道,那辆红色悍马也变了个车道,她再换回去,那辆红色悍马也换了回去,与她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雪惜敢肯定,真的有人跟踪她,她看不清主驾驶室里那人的面孔,中性的打扮,戴着鸭舌帽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为了不惹上麻烦,她一踩油门提速,结果那辆红色悍马也提速。 雪惜一边换档,一边在车阵中穿梭着,然后在一个红绿灯前趁着最后两秒时间,将那辆红色悍马甩掉。雪惜看了眼后视镜,暗暗的吁了口气。 回到芙蓉小区,她停好车,拿着包向3栋楼走去,她的背影刚消失在公寓楼下,一辆红色悍马停在小区门口,那人往里面看了许久,然后驱车离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