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蜀黍感到开心,蜀黍可以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可是兜兜很难过,蜀黍会不会再也不来看兜兜了?” “不会呀,蜀黍喜欢兜兜,他会来看兜兜的。” “不是这样的,蜀黍说喜欢妈妈,但是他不能来看妈妈了,那蜀黍也不会来看兜兜了。”兜兜的小脸上布满了失落。 雪惜将她抱紧了些,她知道对于兜兜来说很难接受,兜兜生下来就是宋清波在照顾,在她心里,他就像爸爸一样。 “今天蜀黍不是来看兜兜了吗?以后他也会来的,兜兜别难过,妈妈向你保证,好吗?”雪惜抱着她摇晃起来,想到宋清波,她又难过起来。 兜兜抬起头看着雪惜,年龄虽小,似乎也懂得了大人的复杂世界,她说:“妈妈,我可以给蜀黍打电话吗?我给他打电话,他就不用来看我了,你也不会伤心了。” “宝宝。”雪惜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搂着兜兜柔软的小身子,她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女儿。 母女俩待了一阵子,微微过来带兜兜去洗澡,雪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她扭头看着窗外,窗外已经暗下来,小区里的路灯亮起来,对面楼层的窗户打开着,一家三口正齐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她隐约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笑意,洋溢着幸福快乐。 雪惜想到就在七楼的池斯年,他是否也看到对面楼层里的那一幕,他是否也会如她一般羡慕? 雪惜收回视线,她叹了一声。自从回国以后,她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她叹气的原因,又大多与楼下的池斯年有关。 这一夜,雪惜睡得并不踏实,她时梦时醒,一整夜都穿梭在回忆里。小时候,她被人骂没有父亲的野种,被几个邻家小孩扔石头,被同学排挤的情形。 最后,她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后背大汗淋漓,被风一吹,后背冰冷一片,她喉头发痒,猛咳了起来。梦里的小孩,最后却变成了兜兜,兜兜含泪问她,为什么不让她见爸爸? 雪惜偏头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兜兜,一脑门的冷汗,如果有一天兜兜长大了,知道原来她有爸爸,她会不会怨恨她? ……………… 酒吧里,池斯年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放在交叠着的膝盖上,他无意识的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程靖骁坐在他对面,与他的郁卒相比,他着实显得春风得意。 度完蜜月回来,他刚好要来省城,于是给池斯年打电话,叫他出来聚聚。瞧他摆着一张臭脸,程靖骁就知道池斯年肯定还没搞定苏雪惜。 听了池斯年的话,程靖骁已经进入无语状态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池斯年瞧他的神情,他蹙眉道:“有什么就直说,别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 程靖骁闭上嘴,他喝了口酒,舒缓了一下情绪,“我说,你当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池斯年吗?你这情商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我说什么她都不信我。”池斯年说。 “所以你增不了好感值就来拉仇恨?你知不知道你盼了三年,才好不容易将她盼回来了,你是想她再次彻彻底底消失在你面前?”程靖骁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都在想什么。 “我没办法,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对她好,她会觉得我别有所图。” “天哪,怎么有你这么变态的思想,这也是苏雪惜,换了安小离,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程靖骁想起某天某次,他不顾安小离的意愿将她就地阵法,那丫头居然跑去报案,说他强.暴她。 程靖骁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惊胆战的,也就是苏雪惜,才由得他胡作非为,换个厉害的,真够他喝一壶的。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程靖骁闻言,立即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所以说你在女人这方面还是太嫩了,无为而治这个道理你懂不懂,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别做!” “喜欢的女人就在面前却不能出手,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投身到别的男人怀抱里,这就是你所谓的无为而治?”池斯年鄙夷地看着他。 “呃,好吧,果然还是相爱相杀这种变态重口味剧情适合你。” “……” ……………… 翌日。 雪惜一夜浑浑噩噩的,天还没亮,就醒了,她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直到天大亮。她心里搁着事,就再也睡不着了。 昨晚答应宋清波,要去找池斯年,让他去医院看看宋衍生,本来不是多为难的事,但是想起日前他们的紧张关系,她就却步了。 她主动去找他,他会不会乱想,以为她是想借机找他复合?或者,他会拿去见宋衍生为筹码,跟她谈条件? 显然,后者的可能性高一些。 雪惜从床上爬起来,宋衍生的时间不多了,他这次上了手术台,能下来的机率比上次低了30%,如果这是他的临终遗愿,纵使千难万难,她也要帮他实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