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将池斯年放得太远了,所以他做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只有让他从心里正视她的感受,他才会为她改变。 那晚,他说,他会改,他会将所有关于舒雅的事情交给顾远兮去处理,她还是不能相信。就连此刻,她都没有信心,在下一次遇到同样的事情时,他是不是因为责任又将她抛到脑后。 她不确定,但是她依然相信,他会为了她而改变,就像她一样,明明很害羞,却为了让他开心,愿意克制羞涩穿上这样的衣服。 雪惜洗好澡,她拿起这套单薄得根本遮不住什么的睡衣,她穿上身,在洗手台前照了照镜子,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比没穿还具有诱惑力。 她强忍羞涩,缓缓走到门边,与此同时,池斯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雪惜的手握上门把时,池斯年弯腰从茶几上拿起震动不停的手机,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将手机靠在耳侧,慢慢踱步走到落地窗前。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将城市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他调侃道:“你就非得今天这样的日子打电话给我?” 程靖骁吐槽:“我看到新闻了,我说池总认个错也这么惊天地泣鬼神,你让我们这些大男子主义的还有活路不?”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池斯年说。 “有些眉目,但是很古怪,舒雅过去十年完全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痕迹。还有十几年前的案子,与这案子相关的人,没有高升的,都消失无踪,而高升的当中,有一个是舒雅的舅舅梁庆国。”程靖骁说。 “他身上有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查到,不过凭我的直觉,这个人不简单。”程靖骁笃定道。 池斯年沉思起来,在他印象里,梁庆国是个唯唯诺诺的男人,他能够在官场里一路上升,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你继续调查,有什么新的发现,及时告诉我。” “好,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程靖骁挂了电话,池斯年收了线,俯瞰窗外的夜景。一个人存在过,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痕迹,难道真如舒雅所说,她这十年都被乔震威囚禁在地下室?如果事实如此,他该如何抉择? 雪惜推开门,就听到池斯年在讲电话。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退回去还是走出来,她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听到他的叹息声,看到他抖出烟来夹在指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点燃。 雪惜看着他那动作,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们结婚时,离她停吃长效避孕药已经快半年了,为了准备兜兜的到来,他已经戒了烟。此刻拿起烟,他心里一定有烦心事。 他在烦恼什么,又让人在调查些什么? 雪惜转身回去,拿了件浴袍披上,她才推开门走出去,见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她柔声道:“你想抽就抽吧,今天允许你请一天假。” 池斯年回过头去,见她穿着宽松的浴袍出来,他黑眸里难掩失望,“不是答应了我穿那件睡衣么?” 雪惜脸上一红,她靠在玻璃上,看着满城灯火,像一座时光城,岔开话题,“你刚才在想什么?” 池斯年将烟扔掉,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暧昧低语,“我在想你穿上那件睡衣,会是怎样的迷人风景。” “讨厌。”雪惜娇嗔道,推了推他,他却将她拥得更紧。他低头,薄唇贴上她的脸颊,声音略显沙哑,气息也炽热得似要灼伤她,“衣服在哪里?我帮你穿。” 雪惜拼命摇头,让他亲自穿,估计刚穿上又得撕碎。池斯年松开她,转身往浴室走去,雪惜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叫他,最后咬了咬唇,任他一头扎进浴室,一秒之后,池斯年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老婆,衣服呢?” 雪惜不吭声,他探出头来,唇角飞扬,“你穿上了对不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