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晒落进来,带着蓬勃朝气,让人心生希望。她低头,眼前却是妈妈苍白消瘦的脸,她将脸贴在她微凉的掌心,眼角湿润。 小李悄悄走出病房,来到安全楼梯,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喂,乔先生,我是小李,苏夫人病情加重,医生准备进行第二次手术。” 乔少桓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眼里浮起一抹笑意,“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将钱转到你账上。” “谢谢乔先生。”小李挂了电话,她走出安全楼梯,正好看见萧医生从门前经过,萧医生看了她一眼,她有些心虚,随即又镇定下来。她没有做亏心事,只是将苏母的病情如实转达给乔少桓。 乔少桓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转身下楼,他先去买了些营养品,然后又去买了一束鲜花,这才驱车向医院开去。一路上,他心情好极了,这一次,他有把握能够逼苏雪惜回到他身边。 苏母醒来已是下午,她精神不怎么好,雪惜去小厨房给她盛了些汤,喂她喝下。现在苏母已经不能吃米饭之类的食物了,只能吃些汤水。 雪惜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心疼得直抽搐,怎么办才好?苏母看见她满脸忧色,她握住她的手,淡笑道:“你担心了吧?” “妈妈。”雪惜哽咽。 苏母摇了摇头,“惜儿,妈妈累了。”很累很累,长久的治疗,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医院,睡着了连梦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治疗下去。 雪惜看着妈妈因为化疗而稀疏的头发,眼泪夺眶而出,她怎么不懂她这句话的含义,可是要让她放弃,她真的办不到。“妈妈,您别说丧气话,斯年已经请了英国最出名的医生,他正赶来中国,您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惜儿,你心里也清楚妈妈这病已经无药可治了,以前我不说,是不想伤你的心,你为了救我,嫁去乔家,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生活。你这么努力,我不忍让你伤心。可是现在,妈妈真的累了,给我办出院手续吧。”苏母平静道,之前她舍不下的是她的一双儿女,如今,有池斯年照顾他们,她就能放心的去了。 “妈!”雪惜腾一声站起来,不顾眼泪滚滚而下,大声道:“我不准您放弃,您也不能放弃!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 雪惜说完,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出病房,病房门一开,她一头撞进了来人怀里,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对上一张焦急的脸,“惜儿,你怎么哭着跑出来了?妈……伯母怎么样了?” 雪惜抹了一把泪,一把推开乔少桓,快步向电梯间奔去。乔少桓见状,顾不上先进去看苏母,抱着花追过去,在电梯门合上那一瞬间,他猛地伸手挡住门,电梯里的人眼疾手快按了开门键,才避免了他的手被夹断的危险。 乔少桓惊出了一身冷汗,雪惜也被吓得忘记了哭,见他走过来,她斥道:“怎么这么莽撞?你不知道有人被电梯夹死的报道吗?” 乔少桓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居然憨厚一笑,“我担心你,所以也顾不上了。” 电梯里的人看着他们俩,有人笑道:“这小两口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啊。” 雪惜皱了皱眉头,看着说话的女人,她说:“我们不是夫妻,当然也不是男女朋友。” “呃。”那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乔少桓看着雪惜,心沉了沉,“惜儿,我听说伯母身体不太好,术后恢复得不好吗?” 雪惜想起妈妈要放弃治疗,她心里就难受起来。她知道,妈妈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做手术了。成功率为零的手术,她硬把妈妈送上手术台,就是亲手送妈妈去死。 可是她除了寄希望于这场手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去死吗? “医生说,妈妈还有一个月时间。”雪惜没再掉泪,但是那神色却比流泪更让人揪心。乔少桓皱紧眉头,“怎么会这样?我出院时,萧医生还说她恢复得很好。” “我不知道,我也以为妈妈恢复得不错,我还想着等她出院了,要带她四处走走,她这辈子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北京,想去看看天安门,想去看看故宫,可是……”她目光悲凉,“她的病情突然就恶化了,来得那么突然,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留住她。” “惜儿,我问过一些专业的医生,他们说可以二次手术,惜儿,只要你需要我,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乔少桓急忙表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