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斯年拧紧了眉,“好,苏雪惜,你有种。”池斯年掉头就走。 雪惜也不看他,这时公交车来了,她站起来往公交车上走去,投了一枚硬币,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车上的人不多,看见她穿这么单薄,都好奇地看着她。 池斯年走了几步,骤然转过身来,看着被扔在了椅子里的衣服,他握紧拳头,他觉得他的一片好意也被她丢弃了。他捡起衣服,快速冲上车去。 “同志,你还没投币。”司机看他径直往后面走去,大声喊道。 公交车上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从来没这么丢人过,一时涨得俊脸通红,他连忙伸手探入怀里掏钱包,包里空空的,他又摸了摸别的包,居然身无分文,他的脸更红了。 看着坐在椅子里扭头看着窗外的苏雪惜,他蹭过去,用膝盖碰了碰她,雪惜没理他,他又碰了碰,“喂,我没带钱。” 雪惜不理他,沉默地看着窗外,司机又催了一次,池斯年看着坐着一动不动的苏雪惜,气得牙根痒痒,他解下手上的劳士力金表,走到投币箱前,“我没带钱,这块表够不够?” 司机见他态度不好,也生气了,“我要你的表干什么,上车投币是常识,只要一块钱,多的我不要。” “我就只有表没有钱,我拿表当一块钱不行吗?”池斯年沉着脸,觉得这司机也故意刁难他。 “我也说了,我只要一块钱,我不要表,要不你就下车。”司机跟他僵持住了,看这人的穿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不讲理。 车里的乘客开始指指点点了,雪惜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 前面却越吵越厉害,雪惜终是不忍心看见他被赶下车,她起身过去,投了一块钱又坐了回去。车里开了空调,她稍微暖和了些,她坐在椅子里,想着自己该去哪里,手机没带,钱包没带,身上就只有买菜找的十几块零钱,自己这个样子,似乎只能去安小离家了。 池斯年沉着脸站在雪惜旁边,司机开车开得并不稳,池斯年左摇右晃的,却还是将衣服披在她肩上,不再出声。 两人坐了一站又一站,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车了,雪惜身边坐着一位老大姐,她看了看两人闹别扭的样子,扯了扯雪惜的衣服,“小姑娘,跟你老公吵架了?” “他不是我老公。”雪惜尴尬道。 老大姐以为她在堵气,便说:“夫妻磕磕绊绊很正常,你看他都来追你的份上,就原谅他吧,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没有隔夜仇的。” “大姐,他真不是我老公。”雪惜重复。 老大姐更觉得她是在堵气了,便抬头看着池斯年,当和事佬,“小伙子,听大姐一句话,跟你老婆说几句软话,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哄她几句,她就不会生气了。” 池斯年黑着脸不吭声,老大姐见两个当事人这样,觉得无趣,讪讪的不说话了,过了两站,她到站了,便站起来下车。 雪惜旁边的位置空了下来,池斯年见状,踹了踹她的腿,“往里坐。”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不要说我第三次。” “不去不去不去!” 池斯年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抱起扔到里面的座位上了,自己坐了下来,雪惜气得脸都红了,“你这个无赖。” 雪惜扭头看着窗外,不理他了。池斯年坐在她旁边,看见她身上的衣服滑了下来,他蹙紧眉头道:“衣服穿上,不要弄感冒了。” 他话音刚落,雪惜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怕真的感冒了,也不想在此时逞能,顺势穿上衣服。还是继续扭头看着窗外不理他。 公交车一直往前开,池斯年坐在旁边没动静了,雪惜扭着头,谁也不理谁,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突然,手背被碰了碰。 她没理,因为知道是谁。 接着是大腿上酥酥痒痒的,她脸色一僵,以为他在车上也要乱来,手狠狠打过去,低声斥道:“你干嘛?” 池斯年的脸色多了种奇怪的难堪,他抿着唇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雪惜被他盯得心里发毛,首先败下阵来,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忍住没有回头看他,他好像在她手背上写字,她居然聚精会神地感觉他在写什么。 不要闹了,跟我回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