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没回来的这两天,少桓心不在焉,她几次向他求欢,都被他以她有孕在身给拒绝了。她隐约感觉到,少桓的心在往苏雪惜靠拢。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少桓厌恶苏雪惜。 苏雪惜匆匆上楼,刚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满是阴郁的黑眸里。她呼吸一紧,心漏跳了半拍,然后砰砰砰地,跳得越发急促起来。 想到他将刚才在楼下发生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她难堪极了。她多么希望在他面前,她是有底气的,她能够用事实证明,她很幸福。 可是为什么,她越是想在他面前保住尊严,就越是难堪。 她在原地僵了一下,继续向前走。离他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快。 她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让她再也不能在乔家立足。 擦肩而过时,她的心紧张得几乎就要跳出胸腔,然而他什么动作都没有,云淡风轻地从她身边走过,往楼下走去。 她怔了怔,侧身看着他颀长健硕的背影,心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她连忙摇了摇头,摇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苏雪惜,你在期待什么? 雪惜走回卧室,卧室里没什么改变,一如她离去那天的样子。她从衣柜里找了套睡衣出来,去浴室洗了澡。吹头发时,她看到脸上触目惊心的五根手指印,无奈的叹了一声,果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都这么喜欢甩人耳光。 她擦了些消肿的药,希望明天指印能够消失。 吹完头发,她刚躺在床上,就听到怪异的“沙沙”声,她刚半撑起身体,就看到一团黑影从窗户上翻了进来。 雪惜还没反应过来,那团黑影就扑了过来。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众人焉然已经将刚才发生的小插曲给忘记了。三三两两的来宾,穿着礼服,穿梭于人群之中,不时传来愉悦的欢笑声。 池斯年一手叉在裤袋里,闲适地走过去,径直走到乔梦洁身边,松松地揽着她的肩。一时在场冲池斯年而来的女宾客们芳心碎了一地,都羡慕嫉妒恨地盯着乔梦洁。 乔梦洁粉脸微红,故作娇羞地垂下头,“我爸找你说什么了?” 池斯年神色骤冷,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拿了一杯红酒浅浅抿了一口,“没什么。” 乔梦洁感觉肩上一轻,她怔怔地望着他。如此近距离的看他,虽然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身上那股道不明的诱人气息,仍旧让她难以移开眼。 她的目光近乎迷恋,仿佛要陷在他深邃的目光里。她主动倚过去环住他的腰,感觉他有瞬间的僵硬,她苦笑一声,他一定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爱她吧。 可是,她却爱惨了他。 “斯年,今晚留下来好吗?”乔梦洁咬着唇忐忑不安地等他回答,他一定知道她的邀请对他而言是什么意思。他们交往了两个月了,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吻一吻额头,而她,想更近一步,想得到他,也许只有身心合一,她的心才会踏实下来,才会觉得他是属于她的。 池斯年慵懒一笑,伸手将她耳边垂落下来的发丝抚向耳后,揶揄道:“心急了?” 他手指的温度很凉,可是抚过她耳际时,还是让她浑身战栗了一下。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最敏感的地方一直漫延到全身,她差点站不稳,垂着头埋在他心口,倾听他的心跳声。她不依的撒娇,“我哪有?” “梦洁,再等等,我希望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在最值得纪念的那天。”池斯年这话等同于承诺,乔梦洁听后大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斯年,你的意思是?” 池斯年点了点头,却没再做任何承诺,“所以你别心急,那一天迟早会发生的。” 乔梦洁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心终于踏踏实实的落了回去,她笑得柔情蜜意,“斯年,我爱你!” 池斯年揉了揉她的头发,面含宠溺,只是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便被夜风吹散了,“傻瓜。” 他说的是“傻瓜”,而不是“我也爱你”,这多多少少让乔梦洁有些失落,不过随即想到他会娶她,她又开始心花怒放起来,连之前他在电梯里跟苏雪惜亲吻的事都不计较了。 斯年一定是爱她的,肯定是苏雪惜勾~引他的。 楼下宴会依然热闹的举行,谁也不知道,楼上的苏雪惜正在承受不堪的侮辱,这成为她嫁来乔家后,首次发飙的导火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