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阳刚气息,雪惜不自在极了,连忙拿起包住电脑的雨披来掩饰心里的慌乱。她一层一层剥开雨披,露出里面浅粉色的手提包。她拉开拉链小心翼翼地拿出电脑,检查了一下,电脑没被淋湿,也没被摔烂,她终于放下心来。 池斯年坐进车里,见她没有先打理自己,反而摆弄那台又破又旧的电脑,心里怒火冲天,抄起搁在副驾驶座上的衬衣朝她砸去,恶声恶气道:“擦干你身上的水,别把我的车弄脏了。” 雪惜被他的衬衣罩住了头,呼吸里全是他的男性气息,她的脸持续发烫,心跳也莫名失了速。她拉下衬衣,应了一声“哦”,就去开车门。 “你干嘛?”眼见她就要跳下车去,池斯年大声喝道。 “你…你说我把你的车弄脏了……”雪惜嗫嚅着,吓得缩了缩脖子。 池斯年气得眼前一黑,大声吼道:“不准,坐回去,把头上的水擦干。”她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他不忍心看她再淋雨……,不忍心?他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不忍心了? 雪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重新坐回去。拿起他的衬衣正准备擦头发,无意间瞥见衣服上那抹已经干涸的血迹,俏脸“腾”一下着了火,手忙脚乱的扔开衬衣,难为情起来。 刚才她吐舌头的动作没能逃开斯年的眼睛,他眸光微漾,再看湿透的衣服紧紧粘在她身上,衬出她玲珑有致的娇美,他呼吸一窒,嗓子似乎有把火在烧,他咽了咽口水,瞧她嫌弃地扔了他的衬衣,他揶揄道:“你不会忘记了那是你留下的吧?” 他的嗓音低哑性~感,宛如大提琴般奏响在狭小的车厢里,令人心醉。 雪惜的脸红得能掐出血来,她躲开他的目光,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鹿,砰砰乱跳起来。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就在雪惜快要被他看得窒息时,池斯年扭过头去,平静的发动车子,语气却不怎么平静,“杵着干什么,还不擦干头发,生病了可别指望我会照顾你。” 雪惜愣了愣,顿时觉得自在起来。阅女无数的池斯年,怎么可能对这样平凡的她有意思?她想多了吧。 她拿起衬衣,避开那团让她尴尬的血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上的水,心不在焉。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池斯年火热的视线,曾在她身上停顿过。 黑色路虎如一头尊贵优雅的老虎驰骋在马路上,车窗外雨势未减,雨点打在车顶上,噼噼啪啪。车厢内很安静,雪惜擦干了头发,才想起自己的电瓶车,她连忙道:“池斯年,停车,我的电瓶车。” 车已经开出老远,她才记起电瓶车还在路边,实在是因为被池斯年扰乱了心绪。 池斯年瞅了她一眼,没有吭声,也没有停下来。雪惜一下子急了,“唉,你停车呀,我的电瓶车,那可是用你的钱买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池斯年的心因为她这句话刹那春暖花开,怎么都是舒心的。他掉头回去,天蓝色电瓶车还躺在地上任风雨摧残。他停好车,下车冲进雨幕里。 雪惜见状,连忙拿起伞跟着跳下车,撑开跑到他跟前,给他撑伞。 池斯年偏头看了她一眼,她讨好似的冲他笑。他心里一暖,默不作声地推着电瓶车回到车边,取下钥匙将后备箱打开,然后把电瓶车放进去。 两人重新回到车里,雪惜依然坐在后座,她拿衣服擦了擦身上的雨水。瞥见池斯年满头满脸的雨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攀着椅背拿衬衣帮他擦水。 池斯年怔住,转头看着她,雪惜尴尬的缩回手,学着他先前的语气,“杵着干什么,还不擦干头发,生病了可别指望我会照顾你。” 说完,她自己先绷不住笑了。 池斯年见她笑了,唇角弯了弯,板着的俊脸柔和下来,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啊,调皮。” 如此亲昵的语气,如此暧昧的话语,让两人心头都微微一震。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 雪惜坐回原处,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池斯年拿衬衣胡乱擦了擦头发与脸,拿开衬衣时,刚好看到那抹已经晕开的血迹,他的脸瞬间酱紫。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交谈,池斯年直接开车回了帝景天成。雪惜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迟疑道:“池斯年,我看我还是去医院……,孤男寡女的,对你影响不好。” 池斯年靠在门边,一脸疲惫,他懒得跟她废话,一边松领带一边往里走,“随便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