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还吓到了孟苑,那他也得还他一个不是? “你是说,三皇子在泸州时遇到了行刺?”孟丞相一边喝着女儿炖的参汤一边道。 孟苑点头说:“那些人耳后都有梅花标记,爹您知不知道是哪儿的贼人?” 孟丞相笑道:“你爹又不是神仙,能凭一个标记猜出是哪儿来的贼人。” 孟苑有些失望,孟丞相接着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年纪小,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但三皇子身为皇子,又是皇上最看中的那个,可是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行刺的事,不算什么。” 孟苑苦着脸道:“听爹您这么说,总觉得皇家子弟挺可怜的。” “可怜?也许吧,就算是你我,也可能过得不如一个普通商户轻松幸福,凡事无绝对。”孟丞相放下汤盅,“嗯,苑苑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只是为父也吃不了多久了,倒是便宜了三皇子。” “哪里。”孟苑挽着丞相胳膊道,“爹你放心,就算女儿出嫁了,也会常常回来看爹的。” “说的什么话,女儿出嫁后便是夫家的人了,再与娘家无半点干系,你且与三皇子好好过,那便是对为父最好的报答了。”孟丞相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笑着提点。 孟苑感觉失落,靠在父亲怀里不再言语。同样也是来给深夜仍在公干的父亲送参汤的孟柔站在房外,敲门也不是,不敲门也不是,抬着的手举累了,便放了下来。 “小姐不进去吗?”守在门外的侍卫问道。 孟柔尴尬道:“不了,妹妹应该正在和父亲说话,我先回去吧。”说完,她转身离开,手里的参汤端了一会,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便直接丢掉了。 “小姐……” 丫鬟看了看那熬得十分用心的参汤,又看看走得飞快的小姐,长长地叹了口气。 九月底时,回来许久的孟苑再次接到了皇后的宣召,满腹狐疑地进了宫。 这次进宫再路过关雎宫时,门口已经没有受罚的宫女了。回来这些日子,孟苑也听人说过一些宫里的事,说是林贵妃怀了身子,无法侍寝,皇上仍然夜夜留宿,她在宫中的盛宠已无人可比。但是……这真的是好事儿吗? 林贵妃此刻,恐怕已是后宫所有人的眼中钉,就算是贵为皇后的陈氏,面上虽不显什么,心里也是不平的吧。 有哪个女人真的能忍受丈夫总是在别的女人那儿,而那个女人还老与自己作对呢? 到了椒房殿,孟苑便瞧见了陈皇后。她与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差别,面若桃花,眼含秋水,金色和正红衬得她人若牡丹,比起艳丽有余端庄不足的林贵妃,孟苑还是喜欢她这样的。 “臣女孟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未央。”孟苑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来吧。”陈皇后温柔地说,“快坐,眼瞧着过了年你便是我的儿媳了,咱们之间也不必那么见外。” 孟苑听从吩咐坐下,十分谨慎道:“娘娘看得起臣女,那是臣女的福分,娘娘越是对臣女好,臣女便越应该敬重娘娘。” 陈皇后淡淡一笑,道:“马上要到十月了,你姐姐快要出嫁了,家中最近很忙吧。” 孟苑如实道:“长姐的婚事有姨娘和父亲准备,已经置办得差不多了,倒也没有很忙。” 陈皇后慵懒地靠着椅背道:“本宫也有个姐姐,我们俩感情很好,当年她出嫁时本宫跟着忙了很久,瞧着她嫁人,心里既是高兴又是羡慕。就想着,本宫若是嫁人,该是什么模样?” 陈皇后的姐姐和她一样都是嫡女,两人嫁的都相当好,皇后娘娘自不待言,她的姐姐则嫁给了恭亲王,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二哥,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只是两人一直住在恭亲王的封地,不曾回到京中。 “苑苑会不会也羡慕你姐姐?”陈皇后似不经意地一问,倒让孟苑猜不出她的用意。 她斟酌了一下,说:“姐姐有姐姐的缘分,臣女也有臣女的缘分,大家都按部就班,臣女觉得……” “好了。”陈皇后忽然打断她的话,朗声笑道,“看你,紧张什么,上次不是和你说了,我是琛儿的母后,咱们将来便是一家人,你不用提心吊胆字字斟酌地与我讲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