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在一起后,蓝时问她北京的工作打算。秦谂想了想,毅然辞去北京的工作。 而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对江承提起她的‘变卦’,内心惶惶不安。好在这期间,江承没怎么联系她,她知道这是杜沉的功劳。 这天,她手头的画稿刚完,蓝时就回来了。 他一般回来都挺晚,今天回来这般早,秦谂不大习惯。她忙着去接过他手中的包,问:“还没做饭,饿了吧?我这就去。” 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关系公开化,他更难伺候了。比如嫌弃管家做的饭菜,没办法,秦谂亲自操刀。她不觉得自己的手艺有多好,勉强上及格线。他呢,眉也没皱一下。秦谂和朋友提起,朋友说男人的臭毛病,图新鲜感罢。 她也希望他图的是新鲜感,毕竟她对做饭无感。 他摇首:“不用,给我倒杯水喝。待会儿出去吃。” “你不累吗。” “有点。不过今晚特殊。” “我……” 蓝时瞧了她一眼,轻笑:“不要说你今晚要赶稿件,我不会批。” “都有谁呀。” 蓝时又瞧她,似笑非笑:“你怕什么。” 被他看破心思,秦谂心虚气短:“我怕什么呀,天塌了还有你顶着呢。” 蓝时低笑:“江承昨晚的航班,现在已经在他该在的地方了,真不知道你担心什么。” “什么?”她很想表现镇定,奈何过于震惊。 “你这什么反应?” 秦谂心虚:“比较吃惊。” “秦谂,我不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受过去的干扰,明白吗。” 秦谂暮然一怔。他什么意思?怀疑她和江承不清不楚? 他凭什么怀疑她,她都从没过问他的旧事。 知道她恼了,蓝时又轻轻一笑:“涨行市了,这也说不得。” 秦谂憋着一股邪气,恨恨瞪他:“我和他又没什么。” “不说这个。时间不早了,快去换衣服。” “非去不可?”她不大情愿。 “学会讨价还价了。放心吧,不会太晚,去露个脸。” “几点?”虽没做好准备,但也不能不去。 “七点。” 这次是池家,秦谂还不知道池家和周至家有交情。周至调戏她,蓝时皱眉:“还没喝就醉了?” 周至皮笑肉不笑:“比不上蓝四少抱得美人归,总的容许我发发牢骚不是?” 蓝时低声对秦谂说:“我们去看看池老。” 池森爷爷非常和善,见过秦谂后点头说:“老四,眼光不错的。” 蓝时笑了:“总不能比以往差了去,不说家里不答应,我也不答应的。” 池爷爷乐了:“你小子忒不谦虚了。” “我否认了爷爷又说该说我不诚实。 池爷爷大笑。 秦谂发现,蓝时似乎比池森更手池爷爷欢迎。秦谂怀疑,他们若为兄弟,蓝时肯定抢占所有风头。她不知道,即便不是兄弟,在圈内长辈眼中,除了感情外,能力都是备受推崇的。 唐文锦带秦谂去休息室,留下蓝时、池森作陪。 池森在一旁沏茶,蓝时陪坐。 池爷爷弄着他的水烟袋,笑眯眯地说:“老四,心眼也忒多了。” 蓝时笑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爷爷您。” 在池爷爷跟前,蓝时诚实得令人发指。池森都要听不下去了,便听池爷爷接话:“如果你们想瞒着我,有的是法子。让我们知道了,无非有求于我们。” “是,也不全是。” 池爷爷发话:“说吧,这次又遇着什么难事?” “爷爷觉得秦谂如何?” 池爷爷捋着胡须,笑:“都算计我头上来了。” 池森也坐过来,卖乖讨好:“老四也不存好心思,爷爷用不着同他客气。” 池爷爷瞪他,池森耸耸肩,摸着鼻子讪笑:“我什么都没说。” 蓝时没说话,从容淡定地保持微笑。 池爷爷方才说:“你爷爷那头驴,我可不敢去碰。不过今天带来的姑娘,长得端正,人也文静。人家跟了你,你可不能亏待对方。” “我……是自然不会。” 池爷爷听出弦外之音,呵了声虚虚指指他,摇头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