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可躺着的小人儿,没有像以前一样睁开漂亮的眼睛,眨巴着看着他喊他叔父。 “乙儿?”乙儿的额头又有细细的虚汗冒了出来,顾洵赶紧去盆里拧了湿布巾小心的拭去她额头的虚汗,又塞了塞她的被子,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这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痴痴的看着。 萧梁忠跟在后面,等他到的时候屋子里丫鬟都已经走了,小心的推开门看了一眼,心里不安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顾洵看乙儿的眼神总有些说出的痴情,萧梁忠赶紧摇了摇脑袋,肯定是看错了,他和自己一样是乙儿的长辈,怎么可能的。 一定是太过担心了,只是怎么能把他们两单独的留在屋里呢,想进屋又怕打搅了乙儿休息,在屋外踌躇了一会,去煎药的下人就端着药小心的小跑了过来。 “老爷。” 屋内顾洵听到了外头的声音,赶紧收回了视线,就看到萧梁忠端着药走了进来。 “顾贤弟,要不还是我来吧,乙儿怕是受了惊喜又受了风寒,才会一时发热不退,等吃过了药休息一晚上应该就会好些了。” 顾洵没说什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把位置让给了萧梁忠。 萧梁忠哪里会给人喂药啊,即便是仕途不顺,他也是从小被人伺候到大的,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即便是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也做不来这种事情。 再加上乙儿又一直喂不进去药,换了他这个手生的就更不行了。 这已经是煎的第三碗药了,前面两碗都浪费了,全洒在被子上身上,根本就喂不进去,凉了之后萧老夫人就让人重新去煎。 萧梁忠僵持的手臂都举着酸了,乙儿的惨白的嘴唇还是紧闭着,即便是硬生生的用勺子打开了上下唇,她的牙关也是紧紧的闭着,根本就喂不进去。 而且这人这么小小的,他哪里敢真的用蛮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哪里,就连萧梁忠这样的人都觉得为难了起来。 眼看着这碗药又要浪费了,顾洵终于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要不,我来试试?” 萧梁忠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又站了起来尴尬的把碗递给了顾洵,“我是大老粗从来做不来这个,顾贤弟你来试试吧。” 顾洵端了药碗先勺了一勺药,放在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还有些烫又吹了吹,才小心的递到了乙儿的唇边。只是和之前所有人的一样,乙儿还是牙关紧闭根本就不买账。 萧梁忠的挫败感才少了一些,看,顾洵不也一样嘛,根本就不是他不行! 来来回回的试了几次,顾洵的耐心也没有减少,“乙儿,张嘴把药喝了,早点好起来,叔父才能带乙儿去玩,你上回不是说还想骑马,等你好了,叔父就带去骑马狩猎,出去郊游。” 可不管顾洵费尽了多少的唇舌,乙儿还是油盐不进,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一点要张嘴的意思。 就连顾洵这般耐心的性子也有些急了起来,这样下去根本就不行啊。 好在杏儿去找太医,很快就回来了。 萧梁忠还有些奇怪,从萧府去太医院少说来回也要一个多时辰,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进来的竟然还是黄太医,是杏儿在街上碰巧遇见的,黄太医回去之后左右想着都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可能会有人长得这么像,想要上门求证,就遇到了乙儿身边的这个丫鬟。 就这么的把人给带了回来。 “黄太医,您快我侄女儿瞧瞧,刚回来就开始浑身发热,还时不时会说糊话,药怎么也喂不进去,要是在这么下去,就怕人该烧傻了。” 黄太医一路上已经听杏儿说过了,赶紧坐下给她把脉又翻了翻眼皮,四下的看了下。 “发热应该是受了风寒,老夫开的药能喝下去一天就会退了,只是这昏迷不醒却不像是身上的病,只怕是心病。”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顾洵,其中的意味不明。 “黄太医,这何为心病啊?可小女这药也喂不下去,若是这样下去岂不是会变本加厉了。”萧梁忠完全没有从这话里听出半分的好消息,愁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不过是个大夫,即便医术再高明,也医不得心病。老夫再开两贴新药,煎了姑娘试试,若这发热还是一直不退,恐怕过几日就会有性命之忧了。” 说完就起身去开药方了,顾洵从黄太医进来起就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直到黄太医将药方开好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突然抬头看着萧梁忠。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萧兄,乙儿的娘亲当年病故的时候,她也曾这么高烧不退过一回。不管兄长如何喂药都不管用,后来是我将药喂了下去。” 听到关于妹妹的消息,萧梁忠又被勾起了往事,常叹了一口气,“莫不是乙儿回忆起了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