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迎了人进来吧。”韦皇后摆了摆手。 韦秀应了一声“是”转身走了出去,亲自迎了候在廊檐之下的丽妃蒋明怡。 不多时,蒋明怡在韦秀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娘娘金安。”蒋明怡上前向韦皇后屈膝福礼。 韦皇后笑着免了她的礼,又对蒋明怡身后的韦秀吩咐道:“给丽妃搬把椅子吧,本宫好些日子没有见丽妃妹妹了。” 原本妃子们每天都要向皇后晨昏定省的,但韦皇后不乐意见她们,便以身子不适,免了。是故,才会有这么一说。 韦秀使了小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摆在了韦皇后的右下手。 “阿秀你带着人都下去吧,本宫跟丽妃妹妹说几句体己话。”待宫人奉了茶后,韦皇后对韦秀说道。 韦秀应了一声“是”,便带着殿内侍候的宫人往外退去。 蒋明怡身边的大宫女知画不由便忐忑不安的朝蒋明怡看去。皇后娘娘有话,她自然不敢抗旨不遵,可是,留下娘娘一人……蒋明怡对上知画看来的目光,微微颌了颌首,示意她不必担心。知画这才跟着韦秀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很快,殿内便只剩下皇后娘娘和蒋明怡两人。 蒋明怡端着手里的茶盏,目光微垂,落在茶盏内根根如箭雨林立的君山银针,杏眸中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幽芒,下一瞬,却又再度恢复成一副贞静娴然的模样,温温柔柔的坐着,手里的茶盖一下一下的撇着茶盏内的浮沫。 “丽妃是不是很好奇,本宫寻了你来,所为何事?” 耳边响起韦皇后的声音。 蒋明怡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稍倾,抬头朝韦皇后看去,“还请娘娘明示。” 韦皇后笑了笑,下颌微抬,朝蒋明怡手里的茶盏,努了努嘴。 “听说你在娘家时最喜这君山银针,偿偿看这茶如何。” 蒋明怡听了,脸上绽起一抹温柔笑靥,“让娘娘废心了,其实臣妾早就喝惯这宫中的铁观音了。隔了那么长的时间再品茗旧爱,只怕却是要让娘娘失望了。” “无妨,”韦皇后笑着说道:“我这里有一斤才从安溪来的铁观音,你若是喜欢,回头离开时带了去便是。” “臣妾谢谢恩典,但臣妾听闻娘娘待字闺中时便爱这铁观音,如此,臣妾又岂能夺娘娘所爱。”蒋明怡轻声说道。 韦皇后忽然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像你一样,本宫自打入了这皇宫后,喜欢的不喜欢的其实都不是那么鲜明了。日子久了,其实到最后,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有时候连本宫自已都弄不明白。” 蒋明怡没有接韦皇后的话,而是在这时,缓缓的端起了手里的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稍倾,抬目朝韦皇后看去,“茶汤清澈,茶味甘醇,好茶。” “你喜欢就好。”韦皇后笑着说道。 蒋明怡却是在饮过一口之后,放了手里的茶盏,见袖口好似有道皱褶,便抬手试图拉平。嘴里,说着适才韦皇后的话,“娘娘适才问臣妾,是不是很好奇,您突然宣召,所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