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以燕轲当日的行为,死一个李溶月当然不能平息燕离心中之怒!而,她要李溶月的命,自然也不可能全是因着要给燕离一个交代!不过是有她自已的思量罢了!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韦皇后看向燕轲,柔声说道:“你既然能问出这话来,可见你心中自是有想法的,不妨说出来,让母后替你参考参考。” 燕轲垂了眸子,略作沉吟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儿臣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儿臣只是想,若是有人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想要儿臣的命,儿臣只要不死,总是不能放过他的。以己度人,想来,燕离也好,容锦也罢,他们都不是好相与的,以他们的为人肯定不会因为李溶月死了,便将儿臣之前做的一切抹去。母后您说是不是?” 韦皇后看着眼睑轻垂的燕轲,心道:你既然知道这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们? 但事情已经发生,一味的懊悔是没有用的,这世间最没用的怕便是后悔二字! “所以呢?”韦皇后看着燕轲,问道:“轲儿,你打算怎么办?” 燕轲抬头,目光直直的迎向韦皇后,“母后,我要当皇帝。” 不是当太子,而是要当皇帝! 韦皇后猝然一惊,瞳孔攸的一紧,然后便直直的看向燕轲。 燕轲迎着韦皇后打量的目光,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见真的像自已猜想的那样,韦皇后先是身子一僵,下一瞬却如同被抽去了筋般,软软无力的靠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一时间,母子二人谁也不曾言语。 大殿,静谧的能清晰的听到彼此喘重的呼吸声。 良久。 韦皇后咽了咽干干的如同被刀刮过的喉咙,声音嘶哑的问道:“轲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儿臣知道。”燕轲垂眸,目光落在自已被噌掉一块皮的手背上,唇角噙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声说道:“母后您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位置我不去抢,永远都轮不到我。” 韦皇后闭了闭眼。 心里不是不曾有过这个打算,不然,她也不必……韦皇后慢慢睁开眼,倾身拍了拍燕轲的手,沉声说道:“你知道就好,母后统共就你一个,自是什么都能为你做的。” 燕轲点了点头,“儿臣明白。” 明光殿。 以曹吉为首的众多太医正悄然打量着坐在榻前须发俱白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年过半百,身形瘦削,许是因为习医的缘故,脸上的皱纹并不是很多,但却深,特别是额头和眼角边的几道,如同刀刻,配上他少数民族独有的高鼻深目,少了几许慈祥和蔼,却多了几分孤傲凌然。 贺兰氏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目光像磁石般,牢牢的盯着花衣老者搭在燕翊脉门的手,一见花和成的手挪开,顾不得燕正天便在身侧,抢身上前,急声问道:“神医,翊儿他怎么样?” 不错,灰衣老者便是沈真请回来的苗疆神医,花和成! 花和成缓缓起身,向贺兰氏揖了一礼,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回娘娘的话,老朽可以替殿下施针再辅以药物,让殿下醒来,只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