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燕离答应为她吹箫的事,略抬了声音,对门外候着的杏雨说道:“杏雨,你去趟燕公子屋里,跟青语说一声,让她把燕公子的箫找了来。” “是,姑娘。” 门外响起杏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她离去的步子声。 屋子里,容锦和燕离两人喝得都随意,容锦慢慢的诱导着燕离说一些他小时候与护国公主在一起的事,说到开心处,两个人便高兴的笑,而说到伤心处,则齐齐默然一番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重新开始。 很快一壶酒便见了底,容锦见着燕离并无醉意,便又让杏花再跑了趟厨房。 这之后,她便喝得极少,大部分时候,都是看着燕离大口饮尽。 “锦儿……” 燕离攥住了容锦的手,那对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因着酒意,越发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像是要吸走人的灵魂一般。 被这样的一对眸子看着,容锦只觉得整个人瞬间柔软的如同置身在云里雾里,她抬手捧住燕离的脸,深深的凝视着他,轻声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锦儿,我想娶你!”燕离目光迷离的看着容锦,将脸轻轻的贴在容锦的手上,厚薄适中的唇轻轻吐露着他的心声,“娘亲说,遇上一个自已喜欢的,而她又喜欢你的人很不容易。她说,如果遇上了,一定要大声的说出来。她还说,如果有一天,这份喜欢不在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对方,这是对她,也是对自已的尊重。” “可是,锦儿,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就是用一辈子,我也喜欢不过来啊,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说是不是?” 容锦对上燕离那纯净的如同一汪清泉的眸子,叹息一声,微微倾身,在那对令她不能自抑的眸子上,印下一个极轻极浅的吻,柔声道:“是啊,我们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喜欢对方,一辈子不够,就两辈子,两辈子不够,就三辈子,你说好不好?” “不好!”燕离摇头,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触上容锦因为酒意,而醉意微澜的眸子,最终停留在她如新剥石榴的红唇上,唇角微微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轻声问道:“锦儿,三辈子怎么够呢?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好!” 容锦微微低头,将一个同样轻淡的吻印在燕离的手上。 燕离顺势捧住了容锦的脸,目光痴痴的描绘着眼前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他笑了笑,将容锦抱在怀里,然后下巴搁在了容锦的肩膀上,隔着一层衣料,轻轻靡梭着。 “娘离开我后,我一个人很孤独,我总是想,为什么娘亲不要我了?她去了哪里?她为什么还不回来?蓝楹说,娘亲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问蓝姨,那个人是谁,比我还重要吗?蓝楹说,等我大了就会明白!” “我从前不是很明白,可是这一刻,我想我明白了。” 容锦往后靠了靠,轻声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这世间总有一个人,总有一份感情,能让我们奋不顾身,能让我们倾尽所有,。”燕离在容锦耳边,轻声说道:“娘从前说过,有时候,对一个人的爱慕就像自己脆弱的命门,但偏偏是这点恋慕,却能让我们不怕这个有杀伤力的世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