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自隐影里走了出来。 永昌帝拧了眉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司羽,沉声问道:“谭小姐的事,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是睿王爷想要见永宁郡主,让人掳了谭小姐引开了周小姐和她的丫鬟,又让人将永宁郡主引去了万兽园。谭小姐这会子已经找到了!”司羽说道。 “哗啦”一声。 司羽看着撒了一地的笔墨砚台,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老二他想干什么?朕还没死!这天下还是朕说了算,朕不想给他的东西,他还想抢不成?”永昌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腥红了眸子看向司羽,一字一句道:“去,你去把容锦带来,朕到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是,皇上。” 司羽退了下去。 大殿里,永昌帝重重的倒在身后的龙椅里,一对诡谲的眸子森森的盯着殿外被阳光照得一片血红的琉璃瓦。 山水池阁。 李熙朝古永使了个眼色,古永趁着众人不备,悄然的退了下去。 约一盏茶的功夫又匆匆的走了进来,李熙笑着辞了正与他寒喧着的老王爷镇南王,走了上前。 “殿下,德宝说,谭小姐已经找着了,永宁郡主让周小姐转告您,她要见您!” 李熙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你告诉德宝公公,待本公安排好了,便让人去说与他知晓。” “是,殿下。” 古永匆匆退下去。 李熙端了手里的酒盏,转身看着窗外一丛开得如火如荼的木槿花,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容锦要见自已? 是不是说,这算不算是她们之间一个良好的开始呢? 而在皇宫的另一处。 较之御花园的繁华似锦,地处于皇宫西北角的仪秋宫,便显得冷清了许多。 因着是霜居,仪秋宫的诸般陈设,色调都是素色,而因着郦昭仪年纪不大,为彰显哀思,用的颜色不但是素色还是深沉的素色。 李欢神色慵懒的坐在黑漆官帽椅里,低垂着眉眼,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板指。 郦昭仪抚了额头,一脸郁色的看了他一眼,轻声喊了一句“欢儿”,但等李欢头朝她看来时,她却是嘴唇翕翕,好半响,只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他是你父亲!” 李欢温柔的眉眼间绽起一抹浅浅的笑,他对着郦昭仪重重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郦昭仪蹙了眉头,目光间便有了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悦,冷了声音说道:“你既然知道,你还……” “我怎么了?”李欢打断郦昭仪的话,一脸不解的问道:“还是说母妃想要让我认祖归宗?如果这是母妃的意思,我没意见,你们选好日子,告诉我一声便是。” 郦昭仪白皙优雅的脸顿时涨成一片不正常的红。 她瞪了李欢,几番想要张嘴,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片嗬嗬之声。 郦昭仪当日生产李欢时甚时艰难,产后身体一直保养不回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心里压的事太多了,近几年添了心悸的毛病,情绪受不得刺激。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