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候爷……” 头顶响起内侍的声音。 容宜州慌忙抬头,“公公……” 内侍看向神色惘然怔忡的容宜州,再次道:“候爷,洒家说圣旨是传给永宁郡主的,您看,是不是应该把永宁郡主请出来一同接旨?” “可是……”容宜州脸色惨白的对上内侍的笑脸,怎么看都觉得内侍的笑是皮笑肉不笑,他废力的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可是,容锦她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内侍笑容一顿过后,将圣旨放回了红漆托盘里,对容宜州说道:“那还有劳候爷指点一下,洒家到哪里能找到永宁郡主。” 容宜州看向内侍,“榆林巷”三个字,几度在舌头底下打卷,却硬是说不出来。 “候爷!”内侍不耐烦的在一边催促。 “榆林巷。” 内侍点了点头,对容宜州抱了抱拳,“候爷,洒家公务在身,就不叨扰候爷了。” 这就要走了? 唐氏怔怔的看着起身转身就往外走的内侍,目光落在内侍手里的那份圣旨上。 一份容锦不可缺席的圣旨,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唐氏回头对身侧的唐妈妈轻声吩咐了几句。唐妈妈一迭劲的点头,然后转身便追了出去。 …… 长富清楚的说道:“内侍都准备宣旨了,但一听永宁郡主不在,向候爷打听了下永宁郡主现在哪,便走了。” 躺在榻上,因为失血,脸色惨白的如同墙上新刮大白的容敬德,脸上闪过一抹愕然。 容锦不在,圣旨不宣?不但如此,还特意找去榆林巷宣旨! 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圣旨? 才往深里一想,脑子里突然就好似有千万条虫子在钻一样,痛得他“嗷嗷”直叫。 “老候爷,老候爷……”长富吓得连忙上前,双手摁住了直拿拳头往脑袋上捶的容敬德,一迭声的喊道:“老候爷,太医说了,您中的这毒很是霸道,得慢慢的来,千万不能动怒。” “痛,痛,痛死我了……”容敬德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的钳住长富的手,五官都痛得扭曲了,“长富,请,请太医,快……” “老候爷,小的这就让人去请太医。”话落,长富便对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快,快去请太医。” 有小厮撒了脚丫子往外路。 屋子里,痛得头直往床榻上撞的容敬德突然间就停了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