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见此,笑意盎然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幽芒,续而腰一挺,迎着德宝走了过去。 “宝公公,您怎的来了?” 德宝在容锦开口时,便已经恍然回神,他对容锦微微欠手打了个揖,说道:“长兴候府失火,惊动了宫里的贵人,娘娘惦记永宁郡主的安危,令奴才走一趟,眼下见郡主无碍,奴才也好回宫复命了。” 之前容锦听说宫里人了,还以为是皇上派来的人,却没想到,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而且是专程为她而来!容锦心头一顿之后,当下唇角挑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对德宝说道:“劳娘娘挂怀,臣女实不敢当,臣女想入宫向娘娘当面谢恩,还望公公请娘娘示下。” 德宝笑着点了点头,站在他身侧的容敬德听到容锦说要进宫当面向皇后娘娘谢恩,目光一瞬间如刀刃般朝容锦看来,容锦却是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于给他一个。 如果忽略掉满地水渍中隐隐透着的血腥味,以及仆妇们战战兢兢的神色,这确实是个美好而详合的早晨,德宝也不介意陪着容锦契阔一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虽是个阉人,但同样喜好一切美好的事物! 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后,德宝正欲告辞离去,身后却忽的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放开我,你们让我去死吧,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德宝步子一顿,目光诧异的朝容锦看去,“永宁郡主,这是?” 容锦脸上生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晦涩,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德宝,一瞬之后,目光又复杂难言的看向了德宝身侧的容敬德。 容敬德在听到地声哭声时,整个人已经紧绷的如同一张上了弦的弓,等容锦那若有所指的目光朝他看来时,若不是碍着德宝在,他恨不得一巴掌把容锦拍到地上,抠都抠不出来! 德宝是什么人? 容锦的一个眼神对他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信息量。 他翘了翘唇角,忖道:这永宁郡主还真是有趣,看来,这十几年没出什么大事的勋贵之家要因为她的到来,而乱上一乱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长兴候府,下一个会是谁呢?越国公府还是……德宝微微睑起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兴奋的光芒,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不过,这都是旁人的事,他只……还没等德宝把自已的念头想完,耳边却是响起了容锦沉重的声音。 “让公公见笑了,那人是长兴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容思荞。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好好的一个人却是青天白日的让人欺负了,被欺负了连个公道都讨不回,吵着要寻死呢!” “容锦……” 容敬德历声喝止容锦。 但哪里还来得及,容锦一串话清晰流利竹筒倒豆子一般,早就说完了。 不说容敬德,就连德宝也是怔了半响没回过神来。 他才打定主意不掺和这里面的事非,谁想转眼间,就被永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