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眸光深深。 “我怕我忍不住……” “……” 忍不住什么? 他的眼神隐含的信息太爆炸,郁梨耳廓后的汗毛微竖,就像被烫到时的身体应激反应,一边往回抽手,一边磕巴道,“你你你、该吃、吃药……”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咬上了她的指尖,还加重深咬了一下。 一瞬间,如同有电流在她脊背蹿过。 郁梨面红耳赤,“你干吗!” 短暂的沉默,气氛暧昧又令人屏息。她这时候才发现两人离的有多近。他一只手还一直拦在她后腰没放,男生的手心温度隔着薄薄的夏装传到她的皮肤。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因为生病,温度比平日还要高一两分。 可是她没有任何抗拒,反而想离他再近一点。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会想靠近她。 其实她的忐忑与害怕,她总是想要躲到别人身后,想要离他远一点的举动,都只是因为——她也想接近他。 阎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虽然不明缘由,还是一边松开了后腰上的手,一边道:“我看是不是没睡醒。” “那你应该咬自己。” “嗯,说的对。”他当真松了口,在她的注视下却没有咬自己,无辜般地冲她解释道,“嫌咯牙。” 所以她就不咯牙,欺负她骨头软吗! 郁梨忍住了报复回去的欲-望。 阎英却已经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痕,他拧了下眉毛,“手怎么红了?” “没什么。”郁梨摇了摇头,却也没骗人,“你刚刚做噩梦不小心抓的,不痛。” 阎英回想了一下,依稀还能想起梦到了什么,唇边的笑不自觉的消失了,问她,“没吓到你吧?” 没有。 她忽然点了点头,含在口中的话一转:“吓到了。”在他停驻的目光中,她轻声道,“是梦见了很可怕的事吗?” “嗯,梦见了小的时候发生的一点事。”阎英本不想多说,但是得知她被自己吓住,像是抱着补偿心理般慢慢道,“当时年纪小,有些事看不明白,现在不会了。” 看不明白什么? 政治家庭?父母亲情? “不是你看不明白。”郁梨轻摇头,“是他们错了。” 那样的情况下,正常家庭会有人估量孩子的价值,来决定要不要营救他,以及怎么利用他的最大价值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种畸形的观念,只会害了他。 阎英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微怔讶异之色,倒不是为她的话,而是她竟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我听学长说了。”她意识到什么,垂眸抿了抿唇,道,“本来应该直接问你的,对不起。” 换做其他人,阎英难免会有被侵犯隐私的愤怒,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人是郁梨。他望着她手腕上的红痕,笑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她会愿意了解他的过往。 刚醒来时的晕眩感渐渐消失,脑子逐渐恢复清醒,阎英,“你怎么会来?” 郁梨道:“听学长说你生病了,就来看看你。” 又是“学长”。 这两个字触动到了阎英的神经,他虚懒地靠在墙上,看向她,“终于不躲着我了?” 莫名的,郁梨的脑海里刹那间跳出了放映室的那一幕,他的五指一根根嵌入她的指缝,强势的令她无处可逃。 她垂下眼睛,脸上的热度一时叫人分不清谁是发烧的那个人,低低应了一声,“嗯。” 这样的态度…… 明明只是回应他的问题,可是阎英却感觉到了一点别的什么。如果是之前,他必然会直白地挑开这层纱,向她问清楚。 她躲着他时,他手段用尽也要让她正视他。现在她给了一丁点好的反应,他却突然退缩了。 他不敢问。 “我饿了。” “我去给你买吃的,正好……” 把药吃了。 正说话的功夫,门外响起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细微的拧转声,听在郁梨耳朵里如同惊雷。她一颗心猛地快跳,往床下看,这时候就算跳下去都来不及了,肯定会被逮个正着。 就在她心慌意乱之时,阎英将被子一拉,将她整个人都掩盖在里面。她被往前一带,撞进了他的怀里。 直到被被子掩住的那一刻,郁梨才蓦然回悟过来。 就算看见,她也是正常来探病,为什么要做贼心虚!? 阎英本就坐在那里,她眼下跪在他身前,拽上被子活像进了被炉,身前鼓起一块,怎么也糊弄不过去。 随着门被打开,脚步声进入寝室,郁梨额头抵着阎英的胸膛,心跳如擂鼓。她一动不敢动,只双手合十做拜佛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