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去?不就是想着有了好处你照拿,她死了是我们的错吗?!” “算了算了,人都死了, 别吵了。”微胖的小伙子安抚道, “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想想之后怎么办, 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吧?咱们现在不也知道下雨不能出去的原因了吗?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强。” 屋内的四人都不说话。 “我知道有几个任务者住在哪些宿舍。”纹身男忽然说,“我们可以去找他们交换线索。” 小伙子小声问:“他们会同意吗?我看大家都想把自己得到的线索藏得再深一点。” 交换线索?他们有什么能交换的?死了一个人,得到了一个大雨会让人死亡的线索——如果这也能算作线索的话。 众人看着纹身男, 纹身男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得到的线索真的能拿去交换吗?那该是多蠢的傻子才愿意?能待在这儿的能有几个傻子?早在最开始找宿舍的时候就死在路上了。 纹身男冷笑道:“我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线索, 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 既然这样凭什么不能做交易?至于彼此的线索对对方有没有用,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几人互相看看, 都清楚纹身男的意思——他们这边死了一个人, 算是他们最大的筹码。 有这个筹码, 起码别人会认为他们靠这条人命得到了重要信息。 他们不是去交换线索, 而是去诈骗。 可没有一个人反对,道德只有在现实世界才有用,在这里,道德就是枷锁。 纹身男冷眼扫过这三人,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闲哥怎么还没回来?”陈兰站在走廊上,她遥望着厂房的方向。 宿砚站在她身旁,漆黑的眼眸里没有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抿唇道:“他有他的用意。” 陈兰古怪的看了宿砚一眼:“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担心闲哥?之前还表现得那么亲密。” 在她看来,宿砚就和想抱闲乘月大腿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该表忠心的时候戏比谁都足,但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背叛和逃避才是主旋律。 宿砚没有反驳,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陈兰理解他。 只要他足够理解闲乘月就够了。 闲乘月不是个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的人,他担心闲乘月,但这是他的事,闲乘月就算知道,也只会说:“下次不用这么担心。” 闲乘月做出了决定,别人要么听从,要么就只能看着。 宿砚为此倾心,于是所以因此得来的担忧的痛苦,也只能他自己品尝消化。 陈兰撇了撇嘴:“算了,反正担心也没用。” “你说闲哥事被什么事耽搁了,还是遇到了危险?” 这次宿砚倒是回答道:“他有他的想法,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陈兰:“也有道理,闲哥看起来什么都不怕,其实是因为他每次做事前心里已经把利弊算好了,只要不会死,他就敢赌。”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惜命还是不惜命。” 宿砚笑了笑:“他当然惜命。” “来人了。”宿砚的余光瞥见了什么,他收敛笑容,玩世不恭的气质再次拿了出来,“任务者。” 陈兰朝宿砚身体侧向的方向看去。 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大约二十岁上下,他长得奇怪,粗看十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