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户人家的大门。 敲了一会儿之后,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土布短打,脸上有道不算太深的疤。 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大叔。 “村长让你们下午太阳下山之前去我们住的院子。”闲乘月看着男人的眼睛,声音和表情一样平静。 男人伸长胳膊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说:“村长没跟我们说啊。” 闲乘月不耐烦道:“来不来随你,到时候村长怪的也不是我。” 男人自己被吓住了,他愣了愣,然后忙不迭地说:“行,我到时候一定过去。” 闲乘月点点头,带着林敏去下一家。 林敏:“闲哥,我们这是……” 闲乘月没有给林敏解释前因后果,解释起来太麻烦,还要回答一堆疑问,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他停下脚步,注视着林敏的双眼说:“我们分开走,你去左边那三户,把我刚刚说的话给他们再说一遍。” “你能做到吗?”闲乘月的声音难得这么温柔。 林敏局促地把手背在背后,小声说:“我、我会按闲哥你说的去做。” 闲乘月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伸出手揉了揉林敏的发顶,像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哥哥:“我知道你能做到。” 林敏狠狠点了几下头。 像这种小村子,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白就是这个村子里的大姓,村长不仅是村长,还是族长,在这里,他就是权威和法律的化身,是一切人间道德的代言人。 不会有村民敢去反抗村长,违背村长的意志。 只要打出村长的旗号,任何谎言村民都不会质疑。 唯独村长本人。 闲乘月通知完除了村长家的最后一家时,从对方那里要来了绳子。 然后他独自一人,敲响了村长家的门。 村长家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砖瓦房,是富裕和地位的象征,即便他同样只能用油灯,只能吃没有油水的饭菜,陈炜在村长家踩过很多次点,这倒是方便了闲乘月。 人都吃不饱的时候,村里也没人养狗,村长家只住了他跟他妻子两个人。 没有子女,只有一只散养的猫。 房子一共有三间房间,一间杂物房,用来堆不用的东西和木炭。 另一间则是厨房,最后剩下的一间是主屋,兼具了卧室和客厅的功能。 敲过门之后,村长亲自来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村长眯起眼睛,他挡在闲乘月面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背在身后的手轻轻动了动,站在院子里的村长老婆慢慢往柴房走。 闲乘月:“有事想跟你说,关于山洞里住的那个女人。” 往柴房走的村长老婆停下了脚步,村长阴沉的看着闲乘月,从喉咙里挤出像卡着浓痰的声音:“你都知道了?” 闲乘月点点头:“她的目标不是我们这些外来者。” 村长嘴唇动了动,表情满是厌恶,他侧过身:“进来吧。” 走进院子之后,村长带着闲乘月进入主屋,村长的老婆是个哑巴,也没有系统的学过手语,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能胡乱比划,用嘴做口型,只有亲近的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被你勒死的?”闲乘月坐在椅子上,跟村长对坐着。 村长冷哼了一声,阴狠地撩起眼皮:“动手的人是我,但勒死她的不止我一个。” “一个破烂货。”村长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表情不知道该算厌恶还是恐惧,“还把孽种生下来,她活着就是给我们村抹黑!给祖宗抹黑!” 村长:“她该自己撞到那些畜生的刀上去死!而不是逼我们动手!” “我们只是维护村子。”村长,“除了她,村里的人都干净。” “在以前她该被浸猪笼,勒死可比浸猪笼死得容易,我们仁至义尽,她竟然还回来报复!” 村长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他脸上的肌肉奇怪凸起,肌肉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闲乘月平静的看着村长:“你就不想完全消灭她?” 村长冷哼了一声,蠕动的肌肉平复下来,他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闲乘月:“你想干什么?” 闲乘月:“如果我们这些人死光了,你们还是一样逃不了。” “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来人。” 村长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好半晌,终于问:“你有什么办法?” 闲乘月抬起头,食指抵着自己的唇,看了眼躲在门后的村长老婆。 村长冲妻子摆摆手,做出了一个驱赶的手势,他老婆就关上了门,听话的远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