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教总坛远在西南,除却地理位置与文治武功不谈,逐鹿中原的先机,倒有七分给望川宫占据了。 但这远不是天一教与望川宫结下梁子的由头,莲花生如今人在雁荡山,却已经知道,小和尚多半落在了望川宫手里。 连修缘自己也不曾想到,他一次次的际遇实在跌宕离奇。如今双手被红绳束缚,意识迷离,只听得到背后一声叹息,这样的调子,许久前他也听过,偏偏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 修缘只觉得身后背脊一阵冰凉,他一惊,想往后缩一缩身子,却无论如何动弹不得。 那人一言不发,只将修缘的上衣从腰间彻底除下,扔到一边,又扶起他,坐到修缘身后来。 修缘正在犹疑间,那人已运气吐息,渐渐将双掌贴在他后腰上,修缘只觉得一股热气遍布周身,有些受不住了,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修缘只觉得置身一片火海,身上烧得厉害,他口干舌燥,不由舔了舔唇,依旧说不出话,后头那人却咬了他的耳朵,道: “使了八、九成内力,却逼不出来,当真要我对你种蛊么?” 修缘迷迷糊糊,隐约听见这一句话,却不懂那人的意思,只是睫毛轻轻颤了颤。 那人又叹了一声,只收了掌风,末了,将修缘按倒压在床上,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打了一巴掌大红印子。外头却又传来女人吃吃的笑,原来她不知何时却又折了回来: “宋上者,你输了,内力根本逼不出你想要的东西,如何回去跟宫主复命?不如让奴家用五毒教的蚀心蛊助你一臂之力。” 宋颜却将修缘遮掩好了,并不回头,只平静道: “我自有我的法子,用不着你费心。或者秘笈根本不在他身上。当年谢青夫妻二人在临渊岛遇难,将秘笈著于爱子身上也只是传说而已,天下竟有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孩儿以身犯险么?” 那女人却大笑: “上者有所不知,那秘笈乃天一教立教之根本,谢青夫妻之所以身陷囹圄,最终客死异乡,尸骨无存,全因受了那老教主刘恒明的重托,一心护着秘笈,怎会在紧要关头,却让它下落不明。” 修缘听到这里,心忽然提到嗓子眼上,手脚俱冰凉凉一片,只默默凝神,要把话再理清楚一些。 “如果这和尚身上没有秘笈,为何莲花生将他关在谷中月余,天一教如今也疯了似地在找他。” 宋颜听到这里,并不说话,只是沉默,那女人又继续道: “天一教筹谋已久,这小和尚是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不容有失,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将他骗到手了,上者绝不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宋颜冷哼一声,先前自己大概下手太轻,竟没有把这个呱噪的女人赶走。 他飞身过去,向她颈间劈了一掌,将女人拖了出去,远远扔在密室外的走道中。 修缘趴在床上,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