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道:“回郎主的话,女人是要哄的,拿她最喜欢的东西哄她保管没错,再就是做错事情了要承认错误,女人都是蛮不讲理的,外头要面子,里头就不需要了,不管错不错,先认错了再说。” 认错…… 这个暂时不考虑,他谢十七郎不爱认错,拿她喜欢的东西哄她倒是可以有。她来洛丰城这么久,四处奔波,都是为了挣金。而他谢十七郎最不缺的就是金。 . 秦府。 施瑶已有两日未归,本来这些事儿秦家是不会担心的。毕竟施瑶只是暂住,要做什么,秦家自然不会不让。两日未归,宿在外头,于姑娘的名声而言,是极其不妥的。但,这也不关他们秦家的事情,他们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是恩人。 秦雪是担心极了,她晓得阿瑶是个有能耐的姑娘,可这都两天了,连侍婢都没带走,又孤身寡人的,倘若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 她母亲郑氏倒是很淡定,对于施瑶两日未归一事,半个字也不说,当家的主母都不发话了,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关上门悄悄地说,比如秦霏。 对于施瑶去哪儿了,秦霏真真是好奇极了。因之前茶话会一事,秦霏心中对施瑶有了极大的不满,这会正想着如何扳回一局呢。这下人竟然不见了!秦霏才不信秦雪说的什么去会故人了,定然是去见情郎,瞧她生得一般,还敢自诩天仙下凡便知道她不是个正经的姑娘。 不过秦霏这些话也不知道该跟谁说,只好挑了个日子去崔府找闺中密友崔三姑娘闲聊。 这一聊,秦霏就知道不得了了! 崔三姑娘说,那一日洛丰城门关闭是为了捉逃犯,逃犯如今捉到了,在谢家贵人的院子里审着呢,听闻前日还听到鞭子噼噼啪啪地抽着,想着是用了私刑,如今崔家里的人都不敢靠近贵人的院子呢。而那逃犯,她虽然只见到了背影,但可以万分肯定就是那一日茶话会里坐在秦雪身边的姑娘。 秦霏听完,立马坐不住了。 她跟崔三姑娘告辞,屁颠屁颠地回了秦府,立马找上郑氏,将崔三姑娘与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知,当然说到逃犯和抽鞭子那儿,秦霏是费劲心思夸大地讲,说得活灵活现的,仿佛亲眼见到了东北角那一位受到了鞭刑。 秦霏说道:“姑姑,谢家那位贵人可会迁怒我们?说我们窝藏逃犯?”所以把那个方什么的细软通通都扔出去吧,还有她那个侍婢,自家姑娘都逃犯了,还敢住在他们秦家,简直是不要脸皮子。 郑氏瞥她一眼,说道:“我自有分寸。” 秦霏应了声,心里头喜滋滋地离开,等着郑氏把东北角清理得一干二净,都称得上逃犯两字了,想必姑姑也不敢收留。岂料过了一两日,东北角那边半点消息也没有,秦霏恼得脑袋都快冒烟了。 不过秦霏自是不知郑氏心底也是着急得,和夫婿秦昊商量了一番,方渐渐安心下来。 还是夫婿见识广,说得有道理。 若谢家的贵人当真要追究,都过了好几日,怎地半点风声也没有?且那一日城门关闭后,谢家贵人亲自出马,抓到逃犯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听闻那贵人专门雇了马车的,那逃犯可不是用马拖着一路游行回去的,而是与贵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去的。 那可是五大世家之一的谢家,还是嫡子,至于是哪一位嫡子就不太清楚了。 可是能与谢家嫡子同乘一车的逃犯,脸也未免太大了吧。 可见那位姓方的姑娘是有着大来头的,崔家那边还没定论呢,他们秦家这边就如此着急地扔了人家东西,澄清关系,莫说是不是逃犯呢,就算真的是,那可是他们秦家的恩人,传出去了,他们秦家半辈子不用抬头见人了。 所以稍安勿躁,且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静待其变才是最好的。 不过郑氏能静待其变,秦雪可是着急死了。她问了凝初,然而凝初嘴巴紧得很,半个字都不愿透露,她只能干着急,想去秦家,母亲也不让她去。 郑氏安慰:“着急什么,方姑娘看起来便知是大有来历,不会有事的。你可不许去崔家,那是谢家的贵人,我们得罪不起的。”她摸摸她的头,说道:“再过几日荣华楼有拍卖会,到时候爹娘带你去看看,若有喜欢的让你爹拍个送你。” 秦雪叹了声,自知无力,也只好作罢,唯有拜鬼神,请求鬼神庇佑阿瑶。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