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但终究没有嫡长子带来的那般震撼。 赵弘佑不再出声,皇伯父被俘早已成了大齐的禁忌,哪怕隔了多年,又历经了两朝,但仍是无人敢明目张胆提此事。他只知道,当初有不少人是宁愿皇伯父死在塞外,死了,还能掩耳盗铃地说他是为保气节而殉国。可他这般活着,却是生生地提醒天下人,大齐军是如何的无能! 新婚不过一年的夫君被俘,身边几乎人人都盼着他死在塞外,谦王妃天天以泪洗面,求神拜佛希望夫君能平安归来,又哪还有心思去关注乔英淇与赵瀚霆那对冤家如何了。 赵弘佑自是也明白这点。 不知过了多久,谦王妃平复了一下情绪,方又道,“当年英淇生下你不久,你父皇便纳了那余家姑娘为妃,偏那余家姑娘又与那庄馥妍如此相似,可见,他纵是过了那么多年,依然忘不了那贱人,否则又怎会不顾朝臣异样目光,坚持要让余家姑娘进宫,又对她百般宠爱。” 哪怕那个时候乔峥已经平安归来,可却伤了腿再无法正常行走,细问了才知道当年他滚下山坡时撞伤了腿,又在河水里泡了那般久,被隐居的宁先生救回去时已没了半条命,调养了好几年才渐渐养了回来。 本是名将之后,当扬父辈威名,可一生却只能轮椅为伍,悲哉,哀哉! 试问在这种情形下,又得知夫君竟然心中仍挂念着那罪魁祸首,连她的一个替身都百般宠爱,这样重的打击之下,哪怕她仍对赵瀚霆有情,也彻底绝望了! 数年夫妻,原来她依然不敌他心中一抹影子,再执着又有何意思? “那余太妃,也不过可怜人,糊里糊涂便作了庄馥妍那贱.人的替身,我甚至怀疑,你父皇每日望着她,心里到底是想着她,还是想着早就尸骨无存的庄馥妍!”谦王妃重重地叹息一声,满怀复杂地道。 赵弘佑怔怔地出神,可怜人,当年母后说余少芙也不过可怜人,原来竟是此意! 神思恍惚地从眺望亭离开,迎面便见来接妻子的谦王,气质温雅的中年男子唇边含着一如既往的平和浅笑,仿佛那些屈辱绝望的过往从不曾降临他身上一般。 “咦?怎的是你一人在此?瑾儿呢?明明方才还听下人说他也来了的!”谦王意外地问。 赵弘瑾?赵弘佑一愣,随即摇头道,“侄儿并不曾见过他。”只是,心中却有些疑惑,赵弘瑾到皇庄来,想必也是为了寻皇伯母,难道……难道方才他与皇伯母的话他听到了?所以才不及见面便离去。 只是,他便是知道又如何? 别过了谦王,他本欲直接回宫,后来一想,又转了方向往乔峥处去。 听闻外甥竟是这个时候过来,乔峥讶然,望着自进来后便一声不吭地坐在对面的赵弘佑,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怎的这时候过来?可是又遇着了难事?” 赵弘佑抬眸望了他一眼,良久后闷闷地将谦王妃今日之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末了还叹了一声道,“父皇母后成亲前便是那般相处,为何后来母后仍愿嫁?以太.祖皇帝对乔家的歉疚,高皇后对母后的怜惜,若是母后不愿嫁,他们想是不会逼她才是!” 乔峥面无表情,神色淡淡地道,“因为,当年太.祖皇帝对她说,大齐的江山,只能让赵乔两家后人延续下去!” 赵弘佑心头一震,太.祖皇帝竟对母后说过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代表着他内心定下的太子人选本就是父皇? “我乔家男儿抛洒鲜血换来的天下,又怎能轻易便宜了旁人去!这大齐的江山,无论如何都要渗有乔家人的血。” 他的姐姐,想来也是这样的想法,或许心中对那赵瀚霆仍是有些女儿情感,可他相信,姐姐不是那等会被儿女私情迷了眼的寻常女子。 当年赵瀚霆与她闹得那样僵,偏宠余氏母子,其实他也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