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她便问道,“百里坡之战你可记得?” “记得,这是父皇指挥的一次战事。”百里坡之战是文昭皇帝赵瀚霆以将领身份闻名于世的一次战役,以少胜多、反败为胜便成了这场战役的代名词。 “那你便该知道他是被突然调转马头赶来的敌军大部逼到百里坡,在人人都以为他必定全军覆没时,不但全身而退,反而将敌军困于亘校山,活抓对方主将。”谦王妃淡然道。 “是,确是如此!”赵弘佑点头。 “但是,你绝对不会想得到,他能取得那场战事的胜利,全靠了英淇在他出征前给他的锦囊!否则,他早就死在了百里坡,又哪有后来的风光!”谦王妃恨恨地道。 赵弘佑大吃一惊,“是母后?” “除了英淇,还有哪个既有这般能力,又会为他设想周全的人?那个嘴上谈几句半吊子兵法的庄馥妍?”谦王妃嗤笑。 乔英淇初时是很烦那位二公子赵瀚霆的,她虽然喜欢习武,但却更喜欢照顾越来越可爱的弟弟小峥儿,可那个赵瀚霆隔三差五寻她比试,自然使得她与乔峥相处的时间便少了。 可是,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便慢慢将他装进了心里,待听闻他将出征,心中便一直七上八下,不眠不休地分析了敌军可能会采用的各样战术,每一样她都细细想了应对之法,只盼着那人平安而去,也能平安而归。 将她几经研究确定下来的应对之法装入锦囊中,本想着让贴身婢女寻个机会给赵瀚霆送去,可表妹庄馥妍却主动请缨,愿为她走这一趟。她一向与庄馥妍亲近,自是不疑有他,很是爽快地将锦囊递了过去。 哪料到她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那个人,心里想的念的却是她的表妹,赵瀚霆功成归来后到乔府,她怀着激动的心去寻他,却见到他与庄馥妍相对而立于树下,正正是郎情妾意,那一刻,饶得她再聪慧再能干,也感到了一阵阵密密实实地痛。 哪怕她为他再怎样耗费心思,却依然敌不过表妹的一颦一笑。 再怎么洒脱大度,心里也总会对庄馥妍有点嫉妒的,可是她更清楚,这种事不过是你情我愿,赵瀚霆若对庄馥妍无意,两人又怎会走到一处去? 头一回动心,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不得不说,乔英淇有好长一段日子都提不起精神来,偏偏赵瀚霆仍如过去那般,得了空便来寻她比试箭法。对着这么一个爱又爱不得,放又放不下的人,乔英淇心中又烦又恨又怨,态度自然不会有多好,下手更是不留情,简直是拿出平生所学,将赵瀚霆往狠里打击。 “你可是个姑娘家,怎、怎这般的凶狠?他日会嫁不出去的!”累战累败的赵瀚霆,气喘吁吁地道。 这臭丫头,真不愧是将门之后! 这话却一下便戳到了乔英淇的心事,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恼道,“要你管,我嫁不嫁得出去与你何干?!需要你来说嘴!” 见她突然便发了火,赵瀚霆也愣了,只觉得这丫头脾气怎么越来越坏。转念一想,他说她嫁不出去,对姑娘家来说确是太毒了些,是以,他也不及多想,冲口而出道,“你放心,若真嫁不出去,我娶你便是!” ☆、86|85.84.81.531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怔住了,还是乔英淇先反应过来,咬着唇望了他一会,随即一跺脚恨恨地道,“谁稀罕你同情!” 言毕,转身快步离开了,只剩下赵瀚霆微张着嘴怔在原地,片刻之后,才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他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起这些混话来?女子的亲事又岂能轻易道于人前! “锦囊?”赵弘佑自言自语,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母后去后的那一年,有一晚父皇喝得酩酊大醉,口中直喃喃不止,“锦囊、锦囊,原来是她,竟是她……我早该想到的,除了她还会有谁,还能有谁?”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寻一位能与他比肩的聪敏女子,哼,到头来还不是被矫揉造作的勾了魂魄!”谦王妃恨道。 “……不是的,父皇误会了。皇伯母,你可记得母后的锦囊是让何人送去的?”赵弘佑先是低低地说了句,随即抬眸问。 “误会?”谦王妃蹙眉,只一会的功夫猛然醒悟,“是了,定又是那庄馥妍!定是她又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