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赶来的徐淑妃立即下令将侍候江常在的宫人绑了起来,又着素桐亲自到了御药房去,查明事情真相。 苏沁琬得知此事时,徐淑妃已经到了龙乾宫中向皇上请旨彻查御药房相关人等,待燕贵妃赶到时,徐淑妃已经领旨而去了。 从芷婵口中听了细禀后,苏沁琬便陷入了沉思当中,燕徐二妃这是又掀起新一轮的争斗了?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如今御药房那位侍监首领公公可是由燕贵妃提拔上去的。这回江常在出事,徐淑妃行动之迅速,一连串动作紧接而来,可是生生打了燕贵妃一个措手不及。 徐淑妃这是打算将御药房中燕贵妃的人扯下来? 她蹙起了眉头。 若此事是燕徐某一方人而为,那江常在未免太倒霉,本就有病在身,不仅得不到有效医治,反而沦为有心人攻击对手的工具。只不过,那崔贵人上一回既然求到自己头上来,可见应是对江常在抱有怜悯之心,若她果真有意帮助江常在,想来江常在也不应落到此等地步才是啊! 她叹了口气,争宠失败又无靠山的嫔妃下场,大抵便是江常在这般了,任人欺践,甚至连性命都随时可能不保。 “此事既然皇上已经知晓,想来必定会让太医院全力救治,如今都只说是晕迷不醒,许是并曾危及性命。”见她叹气,芷婵轻声道。 苏沁琬点了点头,也不清楚心里头突然生出的那股悲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甩甩头将这些消极的情绪抛开,她吩咐道,“将上回柳霜弄的那个鞋面花样子给我找来!” “哎!”芷婵见她转了心思,连忙脆声应着去拿匣子钥匙找去了。 燕徐二妃再怎么争斗,只要不牵扯到她的头上来,她便只当不知。那崔贵人有一句话却是说得极对的,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在这宫里头,有几个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能管得了旁人瓦上霜? “娘娘,该喝药了!”那头芷婵刚离开,这边淳芊便捧着药碗走了进来。 苏沁琬顿时便垮了脸,自上回皇上突然提出让她生个孩儿后,次日,大总管郭富贵便亲自带着人送来了一碗黑糊糊的药,只道是皇上专程让太医院开的养身的方子。 她只得无奈地接过,只抿了一口便知道此药与以往她侍寝后喝的药不同,如今又听郭富贵如此说,她便明白这是皇上让她调养身子,估计是为孕育孩儿所做的准备,心中不由生出丝丝甜意来。 只不过,再甜蜜再欢喜的心情,每日这般喝着这些怪味道的药也渐渐消散了,那样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受啊! 相比后宫这些杂七杂八之事,赵弘佑自是更在意前朝,尤其如今西北正处于春旱,他更是分.身乏术。 这日在御书房内接连召见了数名大臣,他觉着有些烦闷,遂领着刚奉召进宫的工部尚书在宫里走动,也当是松松气。 “……水倒是引过去了,就是有不少百姓许是心急着用水,又怕水源不足,均是争先恐后的要把水往自个田里引,这样一来,倒是惹出了不少纷争,各府各县不得不出动人手下去调解。”因皇上极其重视西北春旱一事,工部尚书事无巨细均一一向赵弘佑回禀。 “这种事,若是有一个人带了头,其余的便也跟着乱起来,着各府衙门仔细些。归根到底还是引过去的水仍未足够,让百姓无法安心,这才闹得出这样的事来。”赵弘佑沉声道。 “皇上所言极是,臣会加紧引水之事,务必保证西北一带灌溉。”工部尚书躬着身子恭敬地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工部尚书便告退离开了。 见天色尚早,赵弘佑干脆便背着手慢慢踱步,微风轻拂带来些许凉意,脑子一下便想起前几日刚得的消息,说是一直在大明山皇庄的谦王再度抱恙。 他不禁皱了眉,皇伯父年纪大了,虽说皇庄确是个清幽静养的好去处,可怎么也不及京里方便些,万一有个不妥之处,总也多些照应。 况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