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经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没看他的脸,轻声说:“很热。” “热?” 沈延非声音略哑,反而得寸进尺,不在意什么席间端整,手臂绕过,扣着她腰侧朝自己拉近。 “那就更热。” 姜时念抿唇,不等抗议,沈济川作为两家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长辈,就在吩咐给全桌成年男人满酒,但佣人到了沈延非身边,不太敢擅自动他杯子。 他指尖压着杯底圆托,往旁边略微一移,让人倒。 沈济川满面红光,举杯抿了一口,宋文晋当然礼数周全,不能跟老人家对标,而是一小杯直接饮尽,这时候叔伯里有人终于活跃起来,恢复了热闹本色,胆子也不禁壮大,笑着说:“延非,你岳父都喝了满杯,你不陪着?” 沈延非欠了欠身,噙着笑端起酒示意,略仰头咽下杯中酒。 桌上有酒调和,气氛马上不同,沈延非手边的杯子始终是满的,被一次次添,他也不曾迟疑,到姜时念实在看不下去,不放心地捏了下他的手,他立刻反手攥住,力气失衡。 宋文晋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多,沈家人也有分寸,但架不住他情绪上来。 这他妈的…… 哪是一个资本家! 这一家子,满桌子,有一个算一个,从老到少,全他妈是人面兽心的资本家!两副面孔! 他可怜的小宝,怎么招架,他要带小宝回家。 二叔激动地一举酒杯:“宋教授,我最崇拜的就是知识分子,尤其您这样德高望重的物理学家,还有俞老师这样的大舞蹈家,都是国家的骄傲,时念不愧是书香门第,那么优秀,我敬您!” 宋文晋顿了顿,没憋住笑了。 “……喝!” 姜时念知道沈家人不会过度,妈妈在旁边也会仔细看着,不用多余操心,但她旁边…… 沈延非几乎没有吃东西,酒一杯一杯,润湿他敛起的唇角,她忍不住了,把他杯子拿过来,不许他再喝下去,夹了菜在他盘子里,他却不动。 她以为他不喜欢,又添一勺虾球,他慢声低低开口:“这道菜,要配蜂蜜。” 旁边有佣人时刻等他吩咐,一听他说,立即要去取,沈延非抬手阻止,雪白绢帕擦了擦手指,慢条斯理起身,掌住姜时念的小臂,垂眼看她:“老婆,陪我去拿。” 姜时念本能一抬眸,陷入他眼底,看到尾处一抹不宜察觉的薄红,已经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其他。 从主厅绕开,经过一小段安静走廊,是厨房外的调料间,沈家处处打理细致,一个调料间如同陈列的博物馆,调味品以各色精巧的瓷罐子装了,摆在层叠的木架上。 姜时念被半推着,先一步进去,不等说话,身后的门就被“砰”一声闷重地关紧上锁。 她身体不受控制,脊背一下靠上门板,男人俯下身,抓她手腕摁在头顶,热切的吻不容推拒地狠狠压下来,肆意吞没她的红润。 带着清冷香调的酒气,顷刻之间充斥唇舌,让人神经酥麻瘫软。 姜时念轻呼一声,顾着这里环境,尽管膝盖发虚,还是推他一下,但一点点抗拒,就换来更没底线的厮缠,他又紧又重地裹着她舌尖,让人失魂窒息,只能张着口,任他侵袭占满。 “穗穗……” 沈延非唇间的酒渡到她滚烫的舌根,让她满脸潮红,他声音低暗异常,折磨地侵扰着耳朵。 “别不理我。” “别对我那么冷淡。” 姜时念唇上湿滑,大口喘着,听着他不够连贯的几句话,才后知后觉的心里泛滥疼开。 她是一时太意外了,有点不好接受,也气自己居然一直没发觉。 可并不是怪他,回想当初一路过来,她更多的是难过酸涩,他要编一个一个谎言,才能换她一点走近,步步为营又怎样,只是为了让她动情,眼里真正看到他。 那些刺从来也不是朝向她,而是始终对着他自己。 连姜时念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在别扭什么,到这一刻心被豁开,原来故意冷淡一路,的确是在惩罚他,罚他暗自藏了太多,没有早点说清,让她一起分担那些沟壑。 沈延非把她唇瓣吮得红肿,她一动,他就更用力地往门上扣:“换种方式罚我,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他受不了。 看她目光中温度减少,冰凉看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