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行, 那行吧,三百就三百。” 又问:“你俩还是学生吧?” 林春阳:“是啊,所以比较穷。” 司机:“现在就放寒假了吗?怎么跑这里来玩呀?” 林春阳:“没,翘课来玩的。” 司机笑起来:“你俩还真浪漫呢,逃课跑出来约会?” 林春阳:“……” 傅暄则笑着点头:“这里距离学校比较近,有一天时间就能出来玩。要是时间更长,我们可以去比较远的地方约会了。” 又问林春阳:“春节的时候,我们去帕劳潜水怎么样?” 林春阳能说什么,只好回答:“不行,我外公不会允许的。” 傅暄委屈:“……” 虽然到九运村只有六十多公里,但都是山路,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路上风景很不错,山道两边种着很多红枫,这个时节,枫叶已经掉了大半,只剩下很少一层挂在树枝上,红色的树叶随着风从枯褐色的树枝上落下,有种比红色最盛时更零落的美。 林春阳说:“这里真的很漂亮啊。” 傅暄握着她的手,点头,“是啊。” 司机说:“你们要是早一个月半个月来,风景要更好呢。这里一直都比较多红枫,但前些年俊辉矿业的老总投资又在山上种了很多枫树,你们现在看到的那些比较矮的,都是他投资种的。虽然俊辉矿业把山里都挖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做了很多好事。” 所谓的九运村的纪念墓碑,其实并不是在从前被埋的九运村原址修的纪念墓碑,而是在和原九运村隔着一个河沟的山上修的纪念墓碑,不过这里正好和九运村原址对着,在这里祭拜,就算是可以祭拜到原来九运村的亡灵们了。 从山上看下去的河沟,其实也并不是河沟,堤坝构筑起来的地方,里面装的都是矿渣,远远看过去反射着光彩,如同河流。 林春阳看着被围在矿场里的原来的九运村,心下感觉很奇妙,那个地方,即使不发生山体滑坡,之后也会被铲掉。 既然林春阳能这样想,傅暄自然也想得到。 那司机更是直言不讳,说:“当年是邹俊辉在这里发现了金铜矿,进行了研究和开发,当时国家正好又有政策,允许民企投资矿业,邹俊辉的俊辉矿业就是在这里发了财,现在才发展成跨国大集团了呢。不过,据说也是他的团队在这里探矿,以至于出了山体滑坡的事,把九运村给埋了。只是当时政府要大力引进外资,把这件事给完全压下去了,才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当年,九运村里死了百来号人,要是这些人不死,靠着矿,即使拆迁,也能补贴不少钱,怎么着到如今怎么也发达了啊。” 林春阳和傅暄都没应他。 两人对着纪念墓碑拜了几拜,就准备回去了,毕竟两人还要去赶高铁。 刚起身往停车场走,就见另外三辆车非常不守规矩,并不把车停到规定的停车场,反而停到了这个纪念墓碑广场上,车门打开,就从车里下来好些人,他们不仅是人来了,还带着鲜花祭品和鞭炮,看来是要进行盛大的祭拜活动了。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一件黑色的大衣,走得风风火火,颇像黑涩会大佬。 两个拿着鲜花的男人跟着他,很显然是他的小弟,另有两个女人跟着,每个女人都带着孩子,一个年岁稍大的带着一男一女,另一个年轻的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另有司机和保姆数人带着祭品和鞭炮跟着。 一行人不顾其他游客在广场上,已经顾自在纪念墓碑前摆放了祭品和鞭炮,开始祭拜了。 林春阳疑惑地问司机:“可以这样吗?” 司机摇头:“平时没看人这样祭拜呀。这些人也太没素质了吧。” 林春阳点头:“果真是没素质。”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