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子弟自有国家养着,吃喝不愁,她的兄弟侄子们都不是做文章的料。 弘历讥笑一声,“还有最后一条路,朝廷优待满人,设侍卫、笔帖式等职位,好好干,有真本事自会得到提拔。” 钮祜禄氏再一次被扎心了。 她的阿玛做了一辈子的笔帖式,没升过官,直到女儿当了太后,才得到了一等承恩公的爵位,其他兄弟们就更加不必说了。 “好了,该说的朕都已经说了,额娘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弘历自顾离开了寿康宫。 回到养心殿后,他直接下了一道命令,“寿康宫宫人伺候皇太后不够用心,宫女由内务府遣送出宫,嬷嬷与太监等人遣送至泰陵,为先帝守陵,再重新派人服侍太后。” 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将皇太后这么多年身边亲信的宫女太监等全部换掉。 乾小四毫不留情地削妈了。 他果真是康熙的孙子,雍正的儿子啊,犯我权力者,就不要再提什么亲情。 一代一代的皇帝皆是如此,婆媳战争不过是表面的掩饰而已,大家争得都是权力。 紫檀很唏嘘,“皇上说换人就换人了,宁寿宫其中有一个老嬷嬷伺候了皇太后近三十年,听说太后去哪儿都离不开她……” 乐盈却觉得有些奇怪,抚养永琏这样的损招到底是谁帮皇太后想的啊,就算是她自己想的,难道就没人阻止她吗,永琏身份特殊,实际上的太子,这样一位皇子是绝不会给太后养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钮祜禄氏自信自己与皇帝儿子的感情够好,儿子一定会同意,没想到踩了一个大坑。 不过不用太担心她,她与弘历的母子感情是有的,只要她不要想着前朝那些权力了,她还是乾小四的亲亲额娘,只是从此在钮祜禄氏心里,儿子不再是儿子,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皇帝了。 宫廷里是真没有新鲜事,以前发生的事,现在一样重新发生,重复又重复,不可避免。 想想怪没意思的,乐盈将这件事丢到脑后,准备着过几日随同弘历之前圆明园度夏。 长春宫。 富察皇后正在做针线活,是一个绣着小红马的荷包。 贴身宫女劝道:“主子,您歇一歇吧。” 皇后摇摇头,“我不累,已经快做完了。” 这是给皇上做的荷包,她一针一线绣的格外认真,从不假手于人。 她喜欢安安静静地做针线活,手里忙活着,脑子里也在不停地思考。 皇太后对她的不满,她早已察觉,可那又怎么样呢,皇上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太后影响不了他。皇后不怕太后做什么,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太后给她脸色瞧,再到扶植贵妃、娴妃分她的权势,以至于抚养永琏,一步一步踩进了皇上的底线内,结果是怎么样不用提了吧。 富察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做的是皇上的贤后,只要皇上认定她“贤”,她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她不是一个轻易出手的人,皇上的后宫也没人能压过她,无须做什么,唯独只有一个皇太后,需要稍微动动脑子。 可那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她带着永琏去宁寿宫探病,稍加言语几句,太后的心思便起了变化,提出了要抚养永琏,真是蠢得够可以。 夫妻近十年,富察氏自问对皇上的性格了解非常透彻,可惜啊,太后却没能看清她的皇帝儿子。 富察氏绣完最后一针,搁下了荷包,又吩咐宫女,“你去库房取柔软的羊皮,皇上明年巡幸塞外,我现在提前给他把皮手套备起来,预备着骑马射箭时用。” 宫女恭声道:“奴婢遵命。” 寿康宫皇太后又病了。 这回没像上次那样折腾,只皇帝去请过一次安,皇后和其他嫔妃们去侍奉,她谁都不见。 最终,原来在雍亲王府时与太后相处如同姐妹一般的皇考裕贵妃耿氏上门探望了她。 裕贵妃乍一见到皇太后,吓了一跳,“太后,好好的您这是怎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