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下,你问他,我那镖师功夫如何?” 周大眼睛看着地面,神情一丝没变,“属下和镖师们交过手,保护徐少爷应当够。” “怎么样?”徐文思目露骄傲之色。 他故意表情夸张,纪居昕心内叹气。 徐文思这样坚持,周大又肯定了镖师的武功,他再犟不好,就点了头,“徐兄一切小心。” “知道了,操心的纪小九。”徐文思朗笑着下了车。 此后马车上就余纪居昕和周大。 车帘依旧掀着,县衙内的人事声音都很清楚。 “咦?”纪居昕注意到,离他们马车不远,县衙左侧,有一株老槐,树干粗大,树叶茂密。仔细看去,枝叶内藏了一个人,绿色衫袍,年纪不大,身体瘦弱,不注意的话一点都看不到。 周大也看了一眼,“那是科举案死去书生的弟弟,姓严。” 纪居昕嗯了一声,今天的事件,关注的人很多啊…… 徐文思在离主街不远的茶楼前,截到了王少爷。 王少爷听下人含糊地说起家里出事了,有妇人击鼓鸣冤告了县令大人他亲爹!他急慌慌往回赶,一个劲后悔今天出门为什么没骑马没派车,根本没注意到徐文思正从对面走来! 就见走着走着,前方有个人阻了他的路,他往东避,那人也往东闪,他往西走,那人也向西行,两个人打着正对面,一时路径相同,谁也不能往前一步! 王少爷火起,“没长眼睛吗?还不给少爷让路!” 徐文思冷哼,“我道是谁,原来是王少爷啊。” 王少爷这时才抬眼看向来人,杭绸的直裰,细长的眉眼,略白的肤色,手里执着一柄春江水暖的扇。 方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就认出来,原是文山寺见过的,与那小白脸一路的人!他不喜欢小白脸,对徐文思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知道是本少爷还不让开!” 徐文思笑眯眯站着,没动。 王少爷正着急,心道不与这没眼色的一般见识,脚步迈起想绕开徐文思。 徐文思手里扇子‘刷’地打开,将将拦住他的路,“王少爷不要着急嘛,相逢即是有缘,我这有点事,想同王少爷商量一下,还请王少爷务必给个面子。” 王少爷气的跳脚,“老子凭什么给你面子!给老子滚开!” “这光天化日的,出口成脏可是不好,”徐文思微眯了眼,扇子微收指了指四下,“老少爷们儿都看着呢。” 这个时间街上行人并不多,茶楼喝茶胡侃的人却非常多。见他们两位穿着不俗的少爷杠上,茶楼里混时间的,街角站着的闲汉,全支楞起耳朵,瞪大眼珠子,瞧着这边呢。 “王少爷怎么说也是县令之子,”徐文思拍拍脸,“好歹要点脸嘛。” “你——”王少爷气狠,但这些天县里气氛不平常,自家爹一个劲嘱咐要低调,不准惹事,他这么大了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一时不敢大闹,咬着牙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有事说快有屁快放,少爷忙着呢! “不要着急嘛……”徐文思慢条斯理扯了点不着边际的话,在王少爷额角青筋直跳,眼看着就要崩不住时,才悠悠地说,“没什么,不过是想请王少爷高抬贵手,把我那兄弟放了。” “你什么兄弟,我怎么不知道?”王少爷装傻充愣。 “我那兄弟前日被当做阳青科举学子,误抓入县牢,本是说清楚就能放的事,县里却至今还不肯撒手,所有文书路引竟全不管用,所以——”徐文思拱了拱手,“还请王少爷手下留情啊。” “留什么怀?县里的事我又不知道,你找我也没用,”王少爷眼神闪烁,“赶紧去找该找的差吏,好生解释办手续,堵着我这事也办不成!” “大家都是聪明人,王少爷这么不坦率着实不好,”徐文思扇子掩了半边脸,压低声音,“王少爷以为我没证据,就敢随意找过来?要我把发生过的事一一在大庭广众下讲清楚么?” 王少爷有些心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