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妾升平妻的四房田氏为母不慈,到底是做过妾的,小家子气明显,虐待原配继子,着实可恨。 大房又有流言出,说其嫡长子,这几年临清无人不知其才的纪居安,竟然是这田氏害死的,可想这田氏心机手段毒辣到何程度。 你问为何纪家大房四房要这么死命掐? 还不是因为那个爵位! 大房没出息,四房爷们可是进了翰林,马上就要派官,路要走好了,前程无量啊! 你问为何田氏敢这么嚣张? 因为有个好爹啊! 田父之前卷入了什么事端,削了官位被发配,新帝登基后不知怎么的,起复了,这一起复不得了,直接得了皇宠简在帝心,一起复就是正四品,如今朝上缺人,这位没准又要升了! 王家的客人官夫人较多,说的事情大多与官员有关,人多了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不碍着人的,却能说个够。 这些话很快顺着王夫人的嫡长媳崔氏的口,传到了王夫人耳里。 王夫人五十多岁,日子过的顺心,人长的富态,透着贵气,脾气也极好,一般小事崔氏不敢过来扫她的兴致,可今天这事有些特殊。 田氏的名声太糟糕了,纪仁德今日得到贴子来了,两家之前并无交情,小辈们过过心也能明白,纪仁德有所图,只是手段太高端,蒙过了老爷子。 有道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王家人向来持正,不怕犯错误,就怕家里人看出来了不说。 崔氏吞吞吐吐把这事说了,“田氏这名声……媳妇实在不敢恭维,纪仁德这么巧撞了上来,媳妇就不信他没旁的心思。” 王太太脸上笑容收了收,“有心思不怕,怕的是想求的事太过……” 崔氏又想起一事,“这两天府里出去采买办事,总能碰到纪府下人,上赶着过来说要给我们行方便,说他们没心思,谁信!” 王太太皱了眉,“果真如此?” 崔氏忙点头,“若不是做的太过,媳妇也不会想这么多,扰着娘拿主意。” 王太太想了想,叫过贴身妈妈说了几句,微笑着拍拍崔氏的手,“你是好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整个大夏朝是独一份,每一步都要想好不能踏错,你能如此警醒,我很安慰……” “娘……媳妇也这么大年纪了,哪能这样夸——”崔氏见婆婆重视这件事,心就放下了,“外头还有事,媳妇去忙了。” 王太太的妈妈去前院唤王谦之时,他本人也听到了些不怎么美丽的事。 他去迎老朋友,路过门房隔墙,墙外有两个眼生的下人在说小话。 或许是伺候的主子正在外院做客,他们身份不够去伺候,闲在门房外没事,就吹开了牛。 一个眉粗眼大的车夫口沫横飞的吹纪家小宴的事,引来另一个人惊讶声连连,连喊不信。 “这你都不敢信,我这有个大消息你都不敢听!”车夫手抄在袖子里,高高扬着脖子,很有些骄傲之意。 另一个人叫了几声哥哥,还殷勤地倒了茶,“你就与我说说嘛。” 车夫这才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纪家上回这小宴,可是惹了大麻烦的。李家知道不?京城吏部侍郎李独慎的爹,前些天就在咱们临清,亲眼看着这些事发生,气了个仰倒,立马就写了封信给儿子,说纪仁德私德不修,不屑为伍呢……” “我不信!”另一个人摇着脑袋,“纪四老爷的岳父可是厉害,用得着别人帮忙!纪四老爷肯定官途顺畅,我与你打赌!” “切——”车夫嗤笑一人,“无知凡人,等着纪四老爷当不了官时你就知道了……” “你有知!你不是凡人别在这给人赶马车啊!不敢赌就说不敢赌!” “干你娘!老子还怕你!赌就赌!不赌你不知道老子消息准!” …… 之后便是些不堪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