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涤荡空灵,纵使天寒手僵,也很难抑制折梅的冲动。 直到冷的不行了,二人才出来,走到开了窗的暖阁休息。 刚刚坐下,林风泉就黑了脸。 “怎么了?”纪居昕一杯热茶下肚,整个人立时暖了几分,偏头看到林风泉扭曲的脸,差点吓一跳。 林风泉手指点着窗外,咬牙切齿,“那个混蛋也来了!” 纪居昕冲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群少年,正进入梅林,大约也是去赏梅了,可惜他一个都不认识。 “赵、文、礼!”林风泉牙缝里迸出几个字,“那个最胖最丑的,就是他!” 一群抽条少年里的胖子很好找,纪居昕很快看到了赵文礼。 这位少爷长的真是……有点惨不忍睹。 胖大的腰身,细眉,三角眼,厚唇,肤黑。 这样的组合……他上辈子一定得罪过真龙天子。 “丑吧!”林风泉瞪眼睛。 纪居昕抱着茶杯,“……丑。” 他早听说林风泉和赵文礼的官司,赵家千方百计找林家别扭,他也听徐文思说了,后来在林风泉不在的时候,徐文思还细细和他说了那天寺庙里的事。 赵家自忖走通了京里的路子,来年必会当上临清县令,压林父一头,以前两家好像就有不对付过,现在赵家看到林家人就想踩两脚,林家不赔礼道歉就不罢休,其中以赵文礼做的最过。 不过被林风泉讽刺了几句人丑,赵文礼但凡见到林风泉,都要闹一通,还次次能占上风。 因为他不要脸! 林风泉好歹是莲青成绩不错的学子,要脸,少年人心性又好强,这赵文礼行事粗鲁,言语粗俗,不知道故意的还是本性如此,反正次次激的林风泉忍不了要出手,先动手肯定吃亏,所以回回他都很憋屈。 “好想弄死他!”林风泉愤愤道。 纪居昕想了想,问,“这赵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祖上做什么的,京里有什么关系?” “说出来都脏嘴!”林风泉翻了个白眼,“他家祖上,就是临清城倒夜香的!不过是个带了黑边的混混,在乱葬岗发了死了横财,一家子就荡起来了!借着不易之财做生意,没想到给他做出了成绩,置妻典妾,狐朋狗友交了一通,家底越来越富了!” 林风泉目光极为不屑,“赵家也就是赵文礼的爷爷是个出息的,懂钻营,把家族带到这种程度,他爹就不行了,有一点财权,什么手段都往外使,不知道祸祸了多少人,家里下人,商场对手,对他们害死的数都数不过来,不是我说,他们这样的家族早晚完蛋。” “偏生我们这样的人家,不好与这样的腌臜货们打交道。”林风泉拳头握的死紧,“这没长眼的偏生像盯上了我似的,总来找我麻烦,烦死了!” “这样的人家除了,也算是为民除害。”纪居昕悠悠地说。 “是啊,为民除——”林风泉突然偏头看着他,眼睛亮的不行,“你有办法!” “你先来说说,这赵家攀上了什么人,赵文礼是个什么脾气。”纪居昕手指轻点桌子,眉睫舒展,有笑意流淌。 林风泉看着他,突然就不急了,也笑了笑,“这赵家应该就是在京城里买了个哪个太监的话,你知道太监有时候挺好使,但关系并不牢靠……” “赵文礼就是个混货,看到我就要呛声,打听到我有什么他必然要去弄来,哪天身上穿戴比我好就要嘲笑与我……” 纪居昕认真听完,又问,“在东昌府,他们可有相熟的关系?” “听说最近拿钱砸通了孔其的路子,孔其你知道么?东昌府仓掌事,知府的小舅子。”林风泉眉头微皱,不大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