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眼看两瓶红酒下肚,却丝毫不见醉态。 “雷总……呃……”何书记打了个酒嗝,“你真是好、好酒量。” “不行了,跟年轻人没法比。”雷厉懒洋洋的开口,眸光若有似无地瞄向潘辰。 被他这么一说,何书记顿时想起,除了第一杯,潘辰和郑敏秀好像就没再喝过。于是不高兴地叫道,“小郑、小潘。你们两个敬过雷总了吗?” “晚上最该敬酒的就是你们两个,没有雷总,就没有……” “别这么说。”雷厉打断他,“成立求得的初衷是让暂时有困难的学生顺利完成学业,并非是为了让她们感恩于长路,我也不希望给任何人套上道德和恩情的枷锁。” 郑敏秀被这番话感动,握着杯子站起来,“雷总,对不起,我酒精过敏,又不好意思拿饮料敬您。而且,我觉得再多的酒都没法表达我,还有我爸妈对您的谢意。但何书记说得对,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敬您一杯。” 她边说边去拿啤酒,手指刚碰到瓶子,就听雷厉说,“会过敏就不要喝了,你刚才不也说情谊多少不在酒里。” “没事,这一杯我……” “雷总都说不用,你就以茶代酒吧。”许译宽慰地朝她笑了笑,“没关系,你们的心意雷总已经明白了。” 郑敏秀看向何书记,在得到眼神应允后,才换上一杯饮料,“那我以茶代酒,雷总随意。” 雷厉浅笑,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那架势丁点都不随意。 郑敏秀敬完酒,全场焦点便集中在潘辰身上。哪知她却巍然不动,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骨盘,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眼看场面一点点冷下来,何书记面露不悦,“我说小潘,你总不会也酒精过敏吧。” 潘辰的反应却是蹙了蹙眉,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这下,何书记彻底恼了,心里暗责潘辰不懂事,却又怕雷厉看出端倪后不高兴,权衡下只得吩咐郑敏秀,“小郑,帮小潘把酒满上。” 虽跟潘辰交情不深,但郑敏秀知道她并非别扭的人,晚上如此反常必定有原因,只是……瞥了眼何书记铁青的脸,她为难地拿起桌上的五粮液,“潘辰,要不……” “我自己来。”微哑的声音打断了郑欲出口的劝说。 她夺过酒瓶,把酒杯斟满。接着,慢慢站起身,怔怔地注视着雷厉,二话不说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众人愕然,还没闹明白她唱的哪出,就看她已再次把空杯注满,一饮而尽。如此反复,直到第四杯时,何书记才回过神,一边笑呵呵地打圆场,一边用眼神示意下属制止潘辰,“我们小潘不会说话,不过一切都在酒中,都在酒中啊。” 吴老师接到暗示,急忙来拉她,“行了,意思一下就好了,你的心意雷总明白。” 出乎意料的是,潘辰非但没停下,还拨开吴老师的手,径自又把酒杯倒满,再近乎固执地仰头喝尽,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晕出柔美的曲线。 房间里蓦地静下来,吴老师尴尬地咧着嘴,何书记更是被气得双目通红,其余人则是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相比下,雷厉的表情闲适得多,只见他懒懒地靠向椅背,薄唇微掀,“潘小姐真是好酒量。” 对他的表扬,潘辰却像没听见一般,一言不发地坐下。而被忽视的雷厉似乎也不在意,话锋一转跟何书记谈起了新的赞助项目。 五杯酒下肚,酒精在血液里奔腾。潘辰直直地注视着筷拖,回忆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冲破笼子,嘶吼着朝她扑过来…… 她出生在西南一个小县城,父亲是一家国营缫丝厂的车间主任,母亲是小学老师,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丰衣足食。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需要领助学金才能完成学业,哪怕父亲在她初三时下了岗,她也从未为钱忧心过。 下岗后,父亲盘了一辆小四轮跑运输,虽比以前辛苦,但效益不错,加上原有的积蓄,一年后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