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里面的金银之物咱们可以拿来行走,其余的就都收好,早晚有用得到的地方。” 她转过身去,眺望院中那棵略有些凋零的丹桂:“你刚刚没瞧见,碧云宫的庭院里可谓是姹紫嫣红,一点都不输春暖好光景。” 云烟顿了顿,张张嘴却没有说话。 她其实有点不明白,小主是什么意思。 舒清妩又笑了。 少女的笑声轻快灵动,仿佛冬日里突然飞出鸟窝的雀儿,清脆环绕在锦绣宫上空。 舒清妩最后说:“早晚有一天,咱们也能住那样的寝殿,也再不用仰人鼻息,受人磋磨。云烟你且放心,咱们都能在这宫里安然下来,在这里安下一个家。” 云烟鼻头一酸,明明是这么鼓舞人心的话语,她却是觉得异常心酸。 “小主说得对,”云烟吸了吸鼻子,“咱们都能好好的。” 此刻在乾元宫中,李素沁刚暖了手脚,便去寻王小祥。 因着陛下这几日不再乾元宫中,黄门宫女都略有些疏懒,有那么几个颇有些脸面的正聚在御茶膳房,围着王小祥说话。 李素沁刚一进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高大身影。 王小祥同王小吉是一母同胞,长相十分仿佛,身量却差了不少,他比弟弟要略高两指,眉眼也更硬挺一些。 倒是个十分俊朗的男儿。 李素沁每次瞧见他,心中都暗道一声可惜。 若是寻常儿郎,该有多好啊。 王小祥眼睛很尖,李素沁一进来便瞧见她,忙过来道:“姑姑可是有事?若无事便坐下吃些栗子喝喝茶,也好暖暖手脚。” 李素沁笑道:“不忙,你们玩你们的吧,陛下那大伴可在?” 这话就是有事了,王小祥忙敛了敛脸上的笑,低声道:“这会儿陛下应当刚醒在忙,姑姑抓空早些去。” 陛下祭告天地前用以斋戒的斋宫位于毓庆宫之南,往常都是空置,只有特殊时候才会启用。 皇帝斋戒时,除非国家大事一般不会禀告打扰,不过之前贺启苍特地让李素沁关照舒才人,所以李素沁才敢这时候去斋宫。 斋宫离乾元宫不远不近,李素沁大约走了一刻时辰,便来到斋宫之前。 贺启苍正跟个门神一样,兢兢业业守在斋宫之前。 “呦,您老怎么亲自守门儿?”李素沁小声打趣。 贺启苍惫懒地抬了抬眼皮,爱答不理地说:“本来就是宫人该干的事。” 得,准是文渊阁那不利落,陛下一时半会儿又没得大臣们发脾气,把气都撒贺启苍身上了。 李素沁笑着安慰:“也就是陛下知道大伴最是忠心虔诚,旁人想得陛下一半句言语,根本是痴心妄想。” 贺启苍的脸色瞬间就好看许多。 这话别人说不得,只有李素沁能哄一哄,劝一劝。 “前头可是有什么事?” 李素沁凑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贺启苍略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道:“陛下虽对舒才人特地关照过,却也没多么上心,这事……也不是多大的事。” 李素沁心里也有数:“这我是知道的,不过同大伴知会一声,您心里有数便是了,陛下那我还是有分寸的。” 两人说着话,里面也不知怎么就听见了,只听萧锦琛突然开了口:“你有什么分寸?” 李素沁同贺启苍对视一眼,两人脸色皆是一变。 但萧锦琛说完这话突然便不再多言,两个人等了小一刻钟都没等来陛下都吩咐,顿时就又松了口气。 偶尔陛下看奏折生气了,也是会这么咒骂几句,倒是不打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