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儿子去找他小舅子了。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好像不是个好主意,可他现在是自身难保了,身体疼得他头脑也不那么清醒,就并没有阻止。 过了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众人给他们让出一片位置。 主簿大人、县尉大人,还有十来个衙差进了屋子。 主簿大人进屋,见到王老板夫夫两人,一个口吐鲜血有气无力躺在地板上,另一个被绑着坐在地上,其他人将屋子里都挤满了,有三个人脸上都是红肿的,他还在人群里面看到了余清泽。 他顿时皱眉问他哥:“怎么回事?” 王夫郎一看弟弟来了,双眼一亮,急忙喊道:“小弟,这些人说我们的银耳羹有毒,将你哥夫的骨头都打断了,还把我绑起来了,你快把他们抓回衙门去,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主簿大人皱眉,看了一圈,跟旁边的县尉说道:“县尉大人,你看这?” “主簿大人别着急。”县尉大人扫了一圈屋内的人,最后问道:“怎么回事?派个代表说话。” 镖局的汉子就上前一步,扫了一眼主簿,然后抱拳跟县尉说道:“大人明鉴,这家王记面馆卖的银耳羹有毒,我弟弟、胡家夫郎和他家小子吃了后都中毒了,你且看他们三人的脸和脖子,还有胳膊,都已经不成样子了。那有毒的银耳羹就在这桌上,李大夫已经确认这东西确实有毒。还请大人明鉴,给草民们做主。” 闻言,主簿大人扫了那三人一眼,又看了那银耳羹和他哥夫夫俩一眼,心里顿时叹气。 证据确凿。 县尉也一一看过,然后一一询问过三个受害人和李大夫,基本知道了情况。 他看了主簿一眼,主簿道:“我先问问看。” 县尉大人点点头。 叫王明将王老板扶起来,主簿将王夫郎的绳子解开,带到厨房。 镖局的汉子挑眉,说道:“大人,有事情在这边说,咱们也有权知道。” 主簿答道:“碍不了你多少时间。” 说着,他们进到厨房,他小声问道:“你们怎么会卖这个东西的?” 王老板哼哼着叹口气。 王夫郎小声答道:“我听闻黄夫郎和阿华说余老板在蔡府做了这个,觉得可以赚钱,就弄来卖了。”阿华就是主簿的夫郎。 主簿又皱眉问道:“那怎么没弄清楚新鲜的有毒就来卖了?” 王夫郎道:“他们没说到要用晒干的啊,就说是用白木耳做的,黄夫郎也没说白木耳有毒。”王夫郎心里也觉得自己倒霉呢,那黄夫郎说话也不说完整,搞得他也没听全,现在倒了大霉了。 主簿叹气道:“我跟县尉说一下,你们准备些银子,私了吧。这次我帮不了你们。” 王夫郎瞪他,道:“我让阿明叫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做这个的。那胡家和镖局也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你压一压不就完了?” 主簿怒道:“你不想出银子,他们就闹到衙门去了,这么多人看到了,到时候上了公堂,你以为你有理?更加吃不了兜着走,不止要赔钱,还得挨板子!而且,人家愿意不愿意私了,还是个问题!” 王夫郎很不满,王老板挥手,道:“就按照小弟说的办吧。” 见王老板同意了,王夫郎撇撇嘴,不再说话了。 几人又出去。 主簿在县尉耳边说了几句,县尉点点头,对镖局的人和胡家的人说道:“本官接到上报,说这边有人寻衅滋事,特意过来看看,原来是食物中毒事件。鉴于这银耳羹确实有问题,王记老板愿意赔礼道歉,赔偿你们的损失,承担三位受害人的看诊费用,直到痊愈。不知三位受害人可愿意接受?” 三位受害人没说话,他们的家人说话了。 镖局的汉子怒道:“承担看诊费这不是应该的吗?其他的呢,我弟弟就白白受这苦了?!万一没好全,脸上留了疤痕,坏了婚事,谁来担责?难道我们两家还付不起这点看诊费吗?” 胡家汉子也道:“就是。我家小哥儿还小,他的情况也严重,万一脸被毁了,他的一辈子就毁了!” 县尉大人正想问他们要多少银子才肯罢休,那边王夫郎却炸了。 王夫郎骂道:“那我家的桌子椅子,碗筷呢,你们是不是也要赔?你把我相公打成这样,我还没找你要钱呢,要是我相公残废了,你赔我一个吗?!”m.damInGPuMp.coM